“不识抬举!”
曹四郎一脚踹在女子的肚子上,女子腑间吃痛,脚下踉跄,跪倒在地上,手掌被地上打碎的酒盏划出一道血痕,女子却顾不得擦拭,忍着手上与肚子上的疼痛,将地上破碎的酒坛子收拾起来。
在花楼做活,什么事都要认命,此时无非是手上多一条伤痕罢了,她忍得了,女子默不作声,也不管手上是否有伤,将地上的碎片都扒拉在一起。
曹四郎却是嗤笑一声,又是仰身靠在那里,然后将腿伸了出去,用脚尖顶着女子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那是一张清秀的脸庞,不假颜色,在这花楼之中算不上美色,不过那份质朴倒是独一份,让曹四郎不由得眼前一亮,尤其是那双满是倔强的眼神,倒也是不可多得。
曹四郎见过太多的女人,身为青州别驾的侄子,身边的女子自然不会缺少,张开手臂便会有大把的女人投怀送抱,不过他早已有些厌烦,便是花楼的花魁也不过是众多女子的一位,这样倔强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曹四郎放肆的笑了起来,拿起案上已经见底的酒盏,仰头喝了个干净,舔舔嘴唇,笑得更加放浪了,一边笑还一边将脚尖顺着女子的脖颈滑向对方的面庞,然后在她的脸上拍了拍,吐了声:“笑一个,让小爷瞧瞧。”
女子别过头去,她知道自己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却又不甘心如此行径,便不理会那人的轻薄,倔强的仰着头,跪在那里。她已经习惯了这些事,面对客人的无礼早就习以为常,这份倔强也是她面对这般事情时最为不屈的反抗。
不过这种无声地反抗反而在这个醉酒的男人面前变成了一种诱惑,倒是激发了这个羸弱的男人的兽性,越是抵抗便越是有意思,一开始便百依百顺的,还有什么劲头。
曹四郎见女子并不配合,也不生气,反倒是更加有了兴趣,抬脚又在女子的另一边脸颊蹭了起来,女子微微欠身,将地上的残渣收拾起来,起身又要离开,此时那两个公子哥也站了起来,挡在女子的去路上。
两人经常与那曹四郎一同出来喝酒,自然是知道曹四郎的喜好,见到曹四郎现在的样子,便知道这个女子今晚要侍寝了,这样一个难得的讨好这个纨绔的机会,他们又哪里能错过了。
两人相视而笑,心领神会,在后面推了那女子一把,女子再次扑到在地上,两人在身后跟着笑了起来,“公子没让你走,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曹四郎对于二人的表现很是满意,他撑着食案,醉醺醺的站起来,摇头晃脑的笑着,然后在女子面前蹲下来,伸手抬起女子的下巴,再次打量了一遍,笑道:“果然是一个美人坯子,小爷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还不知道瘸子是什么味道,今个便尝一尝。”
说着曹四郎伸手向女子的脸颊抓过来,女子下意识的往后爬了一步,曹四郎的手被晾在一旁,他也不恼,只是笑了笑,“姑娘这是怕什么啊,难道还怕本公子把你吃了不成,姑娘放心,本公子温柔的很,不过姑娘若是依旧这样不识抬举,便免不了要受伤了。”
女子其实已经无路可退,前面便是这个满口污言秽语的男子,身后又有两人虎视眈眈,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便只好语气软了一些,说道:“小女子只是这里的杂役,还望公子不要为难小女子。”
曹四郎呵呵一笑,又往前了一步,就像是一只饿狼瞧着眼前的小白兔,舔着嘴说道:“过了今晚,姑娘便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女子一凛,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便伸手捡起地上一片尖细的陶片,握在手里,咬咬牙说道:“公子若是执意如此,小女子只能宁死不从了。”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自打被卖到这里,她就想过这样一天,好在自己身有残疾,并没有沦落为其他女子的命运,虽然生活清苦一些,倒也不至于以死相逼,她心中早已有了算计,这个男子若是再这样胡来,她便给她一些教训。
曹四郎哪里会理会一个柔弱女子的话,他在家中已经够憋屈了,现在在花楼还是看一个杂役的脸色,简直就是笑话,曹四郎对于女子的举动毫不在意,伸手向女子的双手抓去,眼神中满是**的色彩。
那女子见对方伸手过来,惊慌失措之下胡乱的挥舞手臂,却听到一声咒骂,曹四郎手臂上被划出一个血口子,虽然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这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还是“滋”了一声,身后的两人瞧见了,也是楞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敢真的下手。
女子见势赶紧爬起来,一跷一拐的往门口走去,那曹四郎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