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好。
“小姐,怎么了?”
眼见得双全便要进来。
苏慕云连忙喝道:“别进来,别进来。”
双全微怔,站定了脚,却是一双眼睛奇怪的打量着内室。只她除了听到一阵凌乱的步子声,以及翻箱倒柜的声音,其它的什么也听不出来。
苏慕云将那本《女儿画》胡乱的塞在箱底,“啪”一声扣上了箱子。
心里像是揣了鼓一样,“咚咚”的响个不停。想着这始作俑者是梁琦,不由恨声道:“双全,你给我将梁小姐捉了来,我要找她算帐。”
双全猛的想起,前些日子,梁琦喊了双福,两人神神秘秘的背着她不知道搞的什么名堂,心头一急,不由便道:“小姐,可是双福惹事了?”
“不干双福的事,你去把梁小姐捉回来。”苏慕云咬牙道,心里将梁琦骂了个遍,疯丫头,好学不学,学人去看春宫画!看她等会怎么收拾她!
双全不敢怠慢,应了声便退下去。
只却是满府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梁琦的人,顺带着连双福人也不见了。
双全不由心急,眼见得明天便是大婚的日子。这两人可别惹出事来,才是!
苏慕云听了双全的回话,想了想道:“没事,阿琦虽性子活跳了些,但不是个没分寸的,到了时间自然就会回来。至于双福,你也别怪她了,她难得遇上一个跟她一样疯的人,玩得忘了时辰也是情有可原的。”
双全自是谢恩应下不提。
果然,晚膳的时候,双福和梁琦自己回来了。
听说苏慕云找她,梁琦“扑哧”一声笑了,喃喃的道:“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九月二十五日。
苏家请的全福夫人合着钱、苏两家族中几个夫妻双全,上有老,下有儿女双全,家境富裕,公认有福的妇人,带了带了人浩浩荡荡地将苏慕云的部分妆奁送至王府,张挂帐幔,展陈衾褥,铺设房卧。铺房完毕,留了秋妈妈并玉金,玉竹看守新房,不许外人入房不提。
这一夜,苏慕云半梦半醒间咬紧牙关在床上翻来覆去。梦里反反复复都是当日那些破门而入的蒙面匪徒,又不时地的夹着前世时,张宁馨与凤枝的点点话语。她虽分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一直醒不来。
刘妈妈担忧地轻轻推了推咬牙切齿,紧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的苏慕云,轻声道:“小姐,小姐,醒来了,天亮啦,该沐浴了。再不起身就该晚了。”
苏慕云疲倦地睁开眼睛,感觉全身上下仿佛
身上下仿佛被马车碾过一般的酸疼无力。她先是怔怔地看着满室明亮的灯光,还有立在床前的刘妈妈、樱桃、双全等人,轻轻吐了一口气,起身坐起,推开刘妈妈探过来试她体温的手:“奶娘,我没事。准备吧。”
不多时,宫里的派来的老嬷嬷便被请了过来。
在经过反复地用绿豆粉制成的浴皂洗了几遍后;宫里派来的那位老嬷嬷用内务府送来的蜂蜜和玫瑰花瓣制成的脂糕替她涂面。
老嬷嬷一边帮她匀着面,一边说道:“老奴在宫里当了多少年的差了,往常这些东西可只有后妃们才能用,姑娘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我们小姐马上就是沂王妃了!”双福不服气的哼声道,被双全狠狠的瞪了一眼。
老嬷嬷却是不以为意,淡淡的道:“王妃和后妃还是有差别的。”
苏慕云差点便笑了出来,老嬷嬷却是以兰花指托了她的脸,轻声道:“别动,绷着,不绷着,这粉可不匀了。”
稍倾又取了只有高级纸膜,轻轻地在苏慕云的脸上擦拭。末了又用羊脂并白色素馨香制成的霜反复的涂抹。
眼见镜子里的那张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苏慕云想,这要是半夜里出门,还不吓死个把人?这般想的时候,心道:不知道沂王爷掀开盖头的时候会不会被吓傻掉?想着,心底竟有了隐隐的期待!
最后一道工序是,在脸上扑香粉,画眼线,涂眼影,描青眉,抹红唇。眼见得要完工了,苏慕云长长的透了口气。
不想老嬷嬷却是取了一盒嫩红的胭脂出来,左右端详了苏慕云一遍,抬手沾了红红的胭脂以手掌打匀了,便往苏慕云的两边脸蛋子上缓缓的贴,轻轻的挪。最后终于鼓捣出两块猴屁股似的“颊红”来。
一切停当,老嬷嬷退到了一边,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全福夫人上场了,取了象牙梳,拿起苏慕云如云的黑发,一边梳,一边唱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