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谢兰亭微微的抬了眸子,目光怔怔的看向正朝她看来的轩辕骥。
两人目光交绘处,轩辕骥忽的便扯唇笑了笑。
谢兰亭讶异的看着轩辕骥脸上的笑意,不明白,此刻,他为什么笑!
“使人进宫请御医,便说王爷被沂王打伤了。”
“是,王妃。”
鹃儿退了下去。
轩辕骥挥手斥开身边的玉儿和柳儿两位夫人,迎了谢兰亭走上前,探手扶了她,蓦的怔了怔,他手上微微的使了些力,惊觉到痛的谢兰亭这才止住了全身的颤抖。
“王妃,可好?”轩辕骥看了谢兰亭,柔声问道。
谢兰亭点了点头,沙哑了嗓声音道:“我没事。”
轩辕骥扶了谢兰亭,轻声道:“王妃可是吓着了?”话落便对匆匆赶来的温瑜道:“王妃许是受到惊吓了,再派个人去请个擅长的御医吧。”
温瑜点头,“小的去安排。”
柳儿、玉儿怔怔的看着扶了谢兰亭朝内院走去的轩辕骥。
王爷不是不喜王妃吗?
好在轩辕澈只是将前堂砸了,内院到不曾下手。
进了内室,谢兰亭摆了摆手,绣荷退了下去。
谢兰亭这才看了轩辕骥。
见她不言不语只用那对漆黑的眸子看着自己,轩辕骥垂眸一笑,轻声道:“王妃可是为本王心疼?”
谢兰亭抿了抿唇。
轩辕骥蓦的抬头,目光幽深的盯了谢兰亭,“王妃想好了吗?”
谢兰亭再次咬了咬唇,撇开了眸子,半响轻声道:“你是皇上嫡出,凭什么这般任他欺凌?”
“嫡出又怎样?”轩辕骥凉凉一笑,轻声道:“你听他说了,他也是王爷,也是高祖血脉。他打上门来,一句家事,便涵盖了一切。”
谢兰亭身子一僵,稍倾抬了头看着轩辕骥,“王爷想要我做什么?又能给我什么?”
轩辕骥笑了笑,“你能做什么?你又想要什么?”
把话题还给了她!
这还是那个世人嘴里的痴傻皇帝吗?
便是这般交易也要由她心甘情愿的说出自己的价值,他才给予等同的回报吧?谢兰亭心底生起一抹苦涩,然,那抹苦涩最终还是败张了心底压抑不住的不甘与愤恨。
“王爷当知晓,我从嫁进王府的那一天,谢家便与王爷一荣俱荣一损一俱损。”谢兰亭眼了轩辕骥看,“这些年来,家父虽不曾出仕,可是放眼朝庭上下,家父门生不在少数。王爷娶兰亭之时,不便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哈哈哈。”轩辕骥由不得便放声长笑。
笑声方歇,轩辕骥看了谢兰亭,“王妃可真是本王的贵人啊!”
谢兰亭挑了挑唇角,脸上是一抹淡到近似于无的笑。
屋子外,绣荷听着轩辕骥的放声长笑,由不得便背脊生寒。有心想偷听几句,可是想到这位王爷对王妃用的那些手段,终是不敢造次。
不消多时温瑜领着宫里请出的御医往这边走来,绣荷连忙回头禀道:“王妃,御医来了。”
门吱嘎一声打开。
温瑜请了御医进去,轩辕骥已经躺在榻上。
御医上前查看伤势。
温瑜对谢兰亭道:“王妃,宫里擅治惊惧症状的胡太医也请来了,还请王妃移步。”
“先看过王爷伤势再说吧。”谢兰亭摆了摆手,走到榻前,捏了帕子看了那诊势的御医道:“太医,王爷他不要紧吧?”
请来的御医将轩辕骥的衣衫放下,回身向谢兰亭施了一礼后,低眉垂眼的回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只是皮外伤,不曾伤到筋骨,休养几日便好。”
谢兰亭点了点头,轻声道:“有劳太医。”
她则款款上前,执了轩辕骥的手,哽了嗓子道:“王爷,都是妾身的不是,都是妾身连累了王爷,若不是妾身无意致六王婶落水,六王叔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死手,幸亏王爷习武健身,若是王爷身子弱点,妾身可如何向父皇,母后交待啊。”
说罢,嘤嘤的哭了起来。
“六王叔可是撂下话的,若是六王婶无事便好,要是有事,你我都难逃一死。王爷,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妾身一人便也罢了,可却是连累了王爷啊……”谢兰亭悲悲切切的哭声,夹着断断续续的话语声,在静谥的屋子里显得很外的清晰。
为轩辕骥诊伤的御医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头,开好方子后,向轩辕骥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