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张宁馨声音冷凛的看着金枝,一张脸冷的能刮出霜来。
“奶奶,换个法子不行吗?”金枝哀切的看了张宁馨。
张宁馨冷冷一笑,待敛了笑意后,看向金枝,淡漠的道:“换个法子?行啊,你到是告诉我还有什么法子?”
金枝抿了抿唇,低垂了眉眼,轻声道:“既然没别的法子,奶奶也不用……”
“金枝。”张宁馨豁然一声历喝,在金枝瑟瑟一颤时,张宁馨长叹了口气,幽幽的道:“金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已经无所谓了,我连自己的性命都豁得出去,我还怕什么?”
“可是……”
“你忘了二奶奶说的话了?”张宁馨脸上挑起一抹冷笑,“她们都在准备让我下堂了,我若是被休,和死有什么区别?不,还不如一道死了,干净。”
金枝听着张宁馨绝望的话语,半响,默然的上前,低眉垂首的自一侧的柜子里取了一个纸包出来,颤着手将它递到了张宁馨手里。
张宁馨看着手里小小的黄纸包,眼里生起一抹笑,轻声道:“金枝,你别难过。我死不了,那些人不死,我怎么能死呢!”
话落,打开手里的纸包。
黄色的纸被一层层打开,最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小堆雪白的粉末。
张宁馨怔怔的看着手里白色的粉末,良久,冷声道:“去,拿水来。”
金枝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张宁馨手里,看着张宁馨将手指拈了点粉末和在茶水里仰头一饮而尽。心里蓦然便涌起一种惶乱的不安,那不安愈来愈浓,越来越深,到得最后连骨头里都是一波波的寒意。
“去打听下,看看他要回来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金枝屈膝应了一声是,退了下去。
金枝一走,张宁馨喊了门外侍候的习秋和宝琴进来。
“习秋,你去将王妈妈喊来。”又对宝琴吩咐道:“你去告诉苏姨娘,让她今天开始,夜里来侍疾。”
“是,奶奶。”
习秋和宝琴相继离开。
屋子里一瞬间,静了下来。
张宁馨靠在迎枕上,目光落在院子里那棵有上百年光景的桂花树上。
这是成亲后,周子元花了大价钱让人从山里移栽出来的。
只因为新婚夜,她说的那句,“这一生,便是死,她也忘不了那日的桂花雨下,他似画一般出现在她眼前。”
树还是那棵树,人也还是那个人。
到底是什么变了?变得这般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