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堪色艺双绝四字?”
周子元一时间不能明白轩辕澈是何意,但轩辕澈问话,却又不敢不答,于是附合道:“正如王爷之言,月兰姑娘不但琴弹得好,人也长极秀丽。”
一侧惶惶不安的月兰刹那间脸如飞霞,红得能滴出血来。
“哈哈,好好。”轩辕澈大笑抚掌,长眸轻挑,睨了月兰道:“有道是绿衣捧砚催题卷,伴读书。周大人乃风流少年,又精通音律,月兰亦是个色艺双绝的女子。本王就把她赏给你,也算是成就一对才子佳人的美谈。如何?”
周子元猛的抬头,目光错愕的看着言笑吟吟的轩辕澈。半响,竟是不曾说出一个字来。而他的身侧的月兰却是眉眼轻垂,紧紧的抿住了唇。一双隐于袖中的手抖得如同秋天的落叶。
“王爷,这怕是不合适吧?”周子元总算是回过神来,指了月兰道:“月兰姑娘她……”
轩辕澈摆手打断周子元,侧身对赵虎道:“候爷,你觉得本王这主意如何?”
镇西候赵虎放了手中的酒盏,虎目扫了眼一侧瑟瑟而抖的月兰,笑道:“姑娘你还不赶紧向我们的沂王爷讨份好嫁妆。”
“哎,候爷……”周子元连连摆手。
然到得此刻,哪里还有他拒绝的余地。
一时间自有鱼肠去找了同春楼的掌柜交办月兰的赎身。
而赵虎眼见天色不早,酒足饭饱后,又说了番恭喜周子元的话,挥手作辞而去。
周子元这会子虽是被轩辕澈这一出给弄得心神大乱,但好歹总还记得自己请酒的目的,连忙殷勤的上前要送赵虎,赵虎看了眼他身后低眉垂首的月兰,连连挥手道:“恭喜周大人抱得美人归,本候便不耽搁周大人了。”
“候爷……”
赵虎的侍从已经牵了马过来,赵虎翻身上马,管自离去。
……
周家。
“你说什么?”张宁馨“啪”地一声拍炕桌上,瞪圆了眸子看着眼前来报信的小丫鬟,“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三爷……三爷她带了个女的回来,说是……沂王爷赏的。这会子正在太太那里。”小丫鬟战战兢兢的道。
“不可能?”范氏如遭雷击,面色刹那间苍白如纸“不可能的。”
小丫鬟不敢出声,身子瑟瑟抖着退到了墙根处。
怎么可能?
他明明答应过不纳妾的。沂王爷,又是沂王爷!明明说是请了镇西候喝酒,怎么就变成了沂王爷?沂王爷赏的女人,那又如何?他不要,王爷还能杀了他不成?还是说,他自己也有那意思?他等不急了,他……张宁馨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腹部,而念头闪过的瞬间,她脸上的神色更冷了。
张宁馨转而看向金枝,“你去看看。”
金枝点了点头,匆匆的走了出去。
余氏屋里,周子元抚了额头默然无声的坐在一侧。
屋子里余氏挥了挥手,余妈妈使了个眼色,屋子里的丫鬟下人屏声凝气的退了下去。
她这才开口道:“怎么回事?”不待周子元开口,她又历声道:“你便是要纳妾,那也应该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怎么……”眼光嫌弃的看了眼被周子元留在门外处瑟瑟不安的月兰。
“是沂王爷赏下来的。”
“沂王爷?”余氏褐色的眸子里染上一抹讶色,半响轻声道:“好端端的沂王爷怎么就会想到赏你个女人?”
周子元将请客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他略去了为什么请客。
余氏这会子也没细心去思量他话里的真假,听完以后,半响无语,再开口时,却是为难道:“照你这么说,这人我们还得收下?”
周子元点了点头,不管以后如何,目前人却是得留下,不但得留下还得好好的让她呆着,不然谁知道轩辕澈又突然会来哪一出!别的都好说,只是张宁馨那……周子元揉了揉越发沉重的额头。
“娘,先把人放你这,跟你学学规矩吧?”
余氏虽然不喜月兰的出身,但想到周子元自从娶了张宁馨后,屋子里便没有别的女人,想道,只要不让这月兰先于张宁馨生下庶长子便成。不曾想,周子元开口却是要将人留在她这,立时瞪了眼道。
“你将人放我这算是什么意思?要学规矩也该是跟你媳妇去学。”
“娘,”周子元叹息一声,抬起眼道:“我答应了宁馨,三年之内不纳妾。”
余氏听到这话大吃一惊,望着眼前一副等着她拿主意的周子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