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岚陷入了让人羡慕的烦恼当中。周围的乘客也好奇的打量着这边。要是再过几年,那个网红遍地的年代,估计会有人认为徐岚在做大胃王吃播吧。
机舱中吵吵闹闹,有人喜闻乐见,有人烦躁厌恶。刘正雄独自坐在这间舱室的坐后排,此时就一脸的烦躁。
此人是福建人,43岁,曾在某部队服役,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当兵时学会了越南话,后来又学会了缅甸语。可能是两者有相通之处,退伍后他就凭借语言优势,在西南边境混饭吃。
许多国内的老板去越南、缅甸淘玉石,或者有些人为了暴富挺而走险的贩毒,有的时候都需要找一个靠得住的翻译。刘正雄凭借着曾经当过兵的资历也就接了不少活。一半当翻译,一半给人当保镖。这些年睁只眼闭只眼,陪着那些个怀着一夜暴富梦的老板们往返边界线,也攒下不少家当。
刘正雄前几年就回老家取个媳妇,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这安稳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有老熟人人给他介绍了一单活计。那些在边境线上讨生活的人,其实都没什么安全感,找向导也都找信得过的熟人介绍。不敢轻易相信陌生人,不然到了那边被人家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
按说刘正雄这都退休了,就不想在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可这次的介绍人以前有恩于他,倒也不好意思拒绝。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这单生意,当然不菲的报酬也是原因之一。
谁知道这被他自认为是最后一次出去的生意却给他惹来了大麻烦。
原来那个介绍来的什么大老板根本就不是做什么玉石生意,而是去贩毒的。
那天他被雇主安排在酒店大堂等消息,雇主独自跟这边的毒贩在房间碰头。当他接到讯号提着雇主的钱进入酒店房间的时候,雇主已经将送货人的脑浆都打了出来。
“这混蛋临时将价格翻倍……那么就不用给钱喽。”雇主无所谓的跟刘正雄解释了一下。
刘正雄没想到事情会弄的这么大,不过现在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现在出了人命案子,走老渠道肯定是不成了啊。偷偷回国也许还有一条活路。刘正雄只能带着,雇主寻小路而行。
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毒贩之所以敢独自跟雇主见面交易,就是因为毒贩是一名降头师会降头术,也就是蛊术。可惜,还没等毒贩说出加价的筹码,就被雇主直接打碎了脑袋。
两人还没来得及从小路偷渡回国,雇主就蛊毒发作而亡,刘正雄丢掉了那些毒品,拿上了雇主的钱悄悄回国。可这回家还没过上几天,背上就开始奇痒无比,脱了衣服一看也吓得魂飞魄散。那痒的地方鼓起了一个小包,仔细看还在慢慢蠕动。这是也被下了将头啊,当时那个雇主刚开始也是这个症状。后来没撑过几天就嗝屁了。刘正雄可能是中毒不深,直到现在才发作。
别说刘正雄路子还是比较广的,通过朋友介绍,帮他联系了一名降头师,这次去魔都就是准备转机再去边境,找人解降的。
本来就忧心忡忡的刘正雄此时见几个平时一本正经的空姐围绕着一个青年嘻嘻哈哈的吵闹,就烦躁不以。
他这一烦躁,背后就更加奇痒难忍了。刘正雄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终于知道那个雇主为什么最后选择吞枪自杀了。这种痒真的会令人发疯。
刘正雄在座椅靠背上摩擦着后背,可那完全不管用,越是磨擦越是钻心的痒。
“啊……”刘正雄发疯了一般的拽掉身上的寸衫,疯狂的抓挠起来。
他这一嗓子可把周围几个乘客吓的不轻,几个空姐也赶忙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刘正雄在地板上打着滚哀嚎着,一个硬汉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可见他到底痒到了什么程度。
两名空姐,在跟机安全员以及热心乘客的的帮助下,终于按住了刘正雄。却也不知道他到底生了什么病。其实在空姐培训期间就进行过各种突发情况的应急方式。
可是却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现在为了大家的安全,已经有人提议先将刘正雄绑起来了。
空姐们,此时也是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广播中也响起了机长的声音:“各位旅客,我是XXXX航班的机长,现在我们飞机上遇到一件紧急情况,有一位旅客突发疾病,疑似癫痫,如果有医生职业的乘客,麻烦到到商务舱帮忙……”
圆脸小空姐,使劲的抱着刘正雄的头,不让他用脑袋撞地板。她也是个刚刚上机不久的新人,说实话她现在很紧张。不知道这个面容狰狞的男人到底怎么了。
“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