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公主私奔带着这么多护卫的么?
左少阳做贼心虚地四下望了两眼,往医仙子身前凑了凑,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心里一阵噗通乱跳,兴奋地搓着双手,鬼鬼祟祟道:“医仙姐姐,私奔这种事情,对你的名声大大有损,好做不好听啊。你这又是何苦呢,是不是再认真考虑一下?”
“考虑你个头啊!”医仙子羞愤难当,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再也忍不住了,抬腿轻轻踹了左少阳一脚,怒瞪了他一眼,恼火道:“快上马车!”
不是吧,这么着急跟着男人跑的公主,还从未见过,我正求之不得呢!左少阳屁股上挨了一大脚,却是心花怒放,急忙拉开一辆马车的黄幔,钻了进去。
里面坐着四个白胡子老头,一个个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神情,脸色憋得通红,似是拼命忍住了才没有笑出声来,八只眼睛瞪着他。
马车本来就不大,塞了四个老头进去,别说是坐了,站的地方都没有。
左少阳愣了一下,站在车门口进退两难,脑袋有点开窍了。事情好像并非自己所想,私奔还带着四个白胡子老头,陪嫁也没有这规矩啊。
医仙子冲过来,伸手一把揪住他衣服,从马车上拖了下来,瞪眼道:“前面这辆。”
左少阳出了大大的糗,急忙跟着医仙子钻进前面的马车。
里面地方宽敞,垫着麂皮,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不似是脂粉味道,倒像是女子身上的天然体香。
车里坐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孩,圆圆的小脸,粉雕玉琢,煞是可爱。怀里抱着个出诊箱,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地瞧着他。
这是医仙姐姐出行所用的专用马车,也算是她的第二个闺房了吧?左少阳吸吸鼻子,一双眼睛骨碌乱转,作贼似的四处张望,像是要偷香窃玉一般。
医仙子对他这副没正形的德性,已经见怪不怪,好笑地瞧了他一眼,也不去管,低着头又陷入沉思。
左少阳眨眨眼睛,脸上露出个讨人喜欢的笑容,望着坐在对面的小女孩,笑嘻嘻地道:“小妹妹,你好啊,你几岁了?”
小丫头睁大眼睛,怒瞪了他一眼,拉着旁边的医仙子,娇声娇气告黑状:“公主姐姐,你看,他嬉皮笑脸调戏奴婢!”
又是公主姐姐,又是奴婢,这关系有点乱。
左少阳大惊失色,吓得差点跳车而逃。咚的一声撞车顶上,又一屁股坐了回过,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心中委屈大叫。
哇,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啊!问你几岁而已,我怎么就调戏你了?调戏小女孩是犯法的!再说了,有医仙姐姐在,我要调戏也调戏她,怎么也轮不你啊!
医仙子抬头看见左少阳那怪样,“扑哧”笑出声来,摇头道:“蝉儿,他这人啊,天生就是副油嘴滑舌的德性,如果没有人跟他说话,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还是医仙姐姐懂我啊!左少阳感激涕零,恨不得拉着她小手长笑三声。我老左家的优良传统,见漂亮的姑娘就要上前搭讪,宁错杀,勿放过,总会有一个瞎了眼,会对我一见钟情的。
“可是……”蝉儿小丫头盯着左少阳从头到脚瞧了一遍,鄙夷地瘪着小嘴,嘟囔道:“这家伙长得像黑炭似的,獐头鼠目,看着有点恶心。眉眼不正不说,还满脸贼笑,一看就心怀不轨,心里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左少阳听得鼻子都歪了,气得差点昏倒。这小丫头的嘴也太毒了吧?日啊,我这眉清目秀的模样,也叫獐头鼠目?真是没天理了!
蝉儿不依不饶,拉着医仙子道:“公主姐姐,他一个臭男人,怎么能与我们共乘一车?那还不乱了体统。传出去会让人笑话,辱没了公主姐姐你的身份……”
小丫头叽叽喳喳,办着手指头,有理有据,一条条数落着左少阳的罪行。
左少阳听得头晕脑胀,恨恨地咬着牙,对她怒目而视。
你这小丫头用心险恶,分明是在调拨我和医仙姐姐之间深厚的感情,太坏了,其心可诛!惹毛了我,可别怪我下手狠,将你就地正法,按倒了打屁股!
医仙子摆了摆手,无奈地打断小丫头喋喋不休:“蝉儿,不要闹了!”
蝉儿立刻乖巧地闭上了嘴巴,翻着白眼瞪了左少阳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之意,对他无限鄙视。
嘎你娘,你这小丫头得寸进尺,还真反了天了!左少阳大怒,两眼一翻,凶神恶煞一眼瞪了回去。
医仙子见两人对面而坐,大眼瞪小眼,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较上了劲儿,恼火地瞪了左少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