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逼得南诏王退位,南宫大人痛心疾首,南宫堡就禁了酒,从此滴酒不存。”
徐武陵愣了愣,点头道:“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南宫堡中,连炒菜的料酒都不让用。南宫少堡主想喝酒,都得跑到怡红院去喝。”
左少阳突然想起自己铁指环中,还有几坛从怡红院地窖中偷来的好酒。自己搞得一帮衣冠禽兽,哭得像猪头似的,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站起身来笑道:“小弟来南宫堡时,正好带了几坛,诸位等等,小弟去去就来。”
钱少东家抚掌大笑道:“还是左兄想得周全啊,知道南宫堡没酒,自己倒先带来了。”
左少阳嘿嘿一笑,跑了出去,躲到了无人之处,先对着墙放了水,又等了一会,这才从铁指环中取出四五个酒坛,摞在一起抱进了树林中,大笑道:“酒来了,酒来了,钱兄,快搭把手!”
钱少东家还未动手,徐武陵就跑了过来,殷勤地帮左少阳将挡住脸的酒坛抱下来。
这厮明显是个酒鬼,凑着鼻子闻了闻,顿时精神大振,啧啧赞叹不已:“好酒,好酒,至少藏了二十年的好酒。这下大家有口福了!”
左少阳又从怀中掏出一叠土碗,挨个分到大伙手中。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帮公子哥们儿今日心情都不好,正想借酒浇愁,立刻就叫嚷着开喝。
左少阳倒了两碗酒,端着走到李不凡面前,递给他一碗,笑道:“李兄,小弟向你打听一个人?”
李不凡接过酒碗,放在鼻端闻了闻,笑道:“左兄请讲,你想打听谁?”
左少阳正色道:“那小子叫宫南风,是你们点苍剑派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李兄可见过?”
李不凡凑了凑眉头,沉吟道:“宫南风?点苍七星宫怒师叔那边,倒是新收了几个小子,回头我帮你注意一下。左兄,那小子是你什么人?”
左少阳嘿嘿贼笑,腼腆道:“我小舅子。”
“小舅子?”李不凡愣了愣,眼神古怪地瞧了他两眼,惊讶道:“左兄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成家了?”
左少阳满面红光,摇了摇头,谦虚道:“还未成家,不过那小子的姐姐,和我两情相悦。虽然还未谈婚论嫁,但也经常抓抓摸摸,不过现在她去峨嵋派出家当尼姑了,只好我来照顾她弟弟了。”
“哦,了解,了解。”李不凡差点被酒呛到,望着左少阳哈哈一笑。
左少阳望着他,小心翼翼道:“不知李兄能否帮忙传个话,让那小子来大理城中见我?小弟有几个很厉害的仇家,搞得我都不敢出门。”
李不凡面有难色,苦笑道:“左兄有所不知。点苍剑派门规森严,新入门的弟子,三年不得下山,先要学四书五经,待人处世之道,家人也不得探视。左兄恐怕一时见不到你那小舅子。”
左少阳遗憾地叹了口气,心中略感兴慰。宫南风那小子,无耻下流和我有一拼,有点苍剑派严师管教,应该能学好一些。
日啊,我已经够坏了,小舅子比我还坏,这不是抢姐夫我的风头嘛。
几碗酒下肚,十几个公子哥儿又放开了,对伤心事避而不谈,反开始继续讨论起天下第一采花大盗。
左少阳对前辈高人心有向往,望着李不凡眨眨眼睛,笑道:“李兄,我们也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