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忍不住惊呼一声:“哇,左兄你还跟在后面啊!我加速!”
只见他身形晃动,带着一连串残影,如飞而去。
日啊,我也加速!左少阳勃然大怒,急忙将青气调到丹田中间,强大的生机刹那间充盈体内,浑身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气,脚下步法加快,迅速往前追去。
两人这一下突然加速,可苦了后面追来的一帮老虎。土蕃国师功力深厚,尚可应付自如,其他人等,已感后力不继,开始远远掉队了。
又过了十里,左少阳已追到了田不光身后八丈远的地方。
田不光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心惊不已。这黑脸小子是什么怪胎,跑了几十里地,反而越跑越快,好像根本不知道累似的。
左少阳施展惊鸿追云步,以脚掌扭动助力,内力消耗并不如田不光那么厉害,可是一双鞋底已经快磨穿。咬牙望着前方的青色人影,心中倔劲上来了,不依不饶往前追,两人之间距离,正在渐渐地缩短。
田不光又惊又骇,又往前奔了十几里,到了一处官道旁边的驿栈门口,终于坚持不住了。停下身急喘两口气,回过身来,面对着左少阳。
两个呼吸之间,左少阳已冲到了他面前,“唰”的停下步法,脚底板擦起一溜烟尘,脸上微微见汗,却气不喘,力不竭,龇牙咧嘴嘿嘿笑道:“田兄,你怎么不跑了?”
田不光像是看怪物一般,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左少阳,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先前从巍山偷偷摸摸溜出门,已经被那两只母老虎追了一百多里,实在跑不动了。”
左少阳吓了一跳,日啊,先跑了一百多里,还能一路狂奔,我都追不上,这厮真是不一般的坚挺啊!
田不光满脸谄笑,两眼望着左少阳,艰难地倒吞一口吐沫,小心翼翼地道:“左兄,方才是我的不对。只因你那步法太帅了,我忍不住就伸腿踹了你一脚。要不,你也踹我一脚,两脚也行,这梁子就算揭过去?”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左少阳很郁闷。
经过和这采花大盗一番较量,反倒不怎么在意他落井下石,踹自己一脚了,他心里对田不光的轻功佩服得紧,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摆手嘿嘿笑道:“田兄说的这是什么话?不打不相识嘛,你看小弟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嗯,这里有家驿栈,田兄你请客就行!”
田不光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左兄不计前嫌,真是个豪爽之人,你这朋友值得一交。咱们这就进去切两斤牛肉,喝几杯。跑了一宿,还真饿了!”
临进驿栈之前,这厮踮着脚尖,紧张兮兮地往来路瞧了两眼,这才哼着小曲,摇着头,叹着气,往门里走去:“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到千万要躲开……唉,都怪我太年轻,没有听师娘的话……”
左少阳跟在后面,听着他那腔调怪异的小曲,嘴角直抽,鳮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现在天色刚蒙蒙亮,驿栈还未开张,敲了半天门,才出来一个驼背老头,将二人引进里面。
客堂里摆了四五张白杨木桌子,东倒西歪,桌面已经洗得发白。
田不光选了个正对着门的地方坐下,“啪”的将奇形弯刀拍在桌上,气势汹汹大叫道:“老头,先来……”
驼背老头正在擦桌子,老眼昏花,以为遇到了土匪,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趴在桌子下面去,颤声哀求道:“大……大王,饶命……”
田不光听得龇牙咧嘴,脸色都黑了,怒道:“饶命?饶什么命?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告诉你,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田不光是很有原则的,出道以来恪守职业道德,只采花劫色,从不谋财害命!”
老头吓得大牙都掉了,眼巴巴的望着田不光,几乎要哭出声来:“大……大王,我孙女才七岁,还未起床,求求你放过她吧。”
“咝……”田不光从嗓子眼深处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望着眼前干巴巴的老头,简直快气晕了,气急败坏地重重一拍桌子:“老头,我警告你,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不要胡说八道污辱我的名声,小心我告你诽谤!送上门的花都采不完,难道我还会饥不择食,对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下手吗?”
日啊,十六年,整整十六年,终于见到一个比我更无耻的人了!田兄,同道知音啊,以后咱们多亲近亲近!
左少阳热泪盈眶,恨不得拉着田不光长笑三声。小弟只是吃吃豆腐,你却直接干上了,我还得再接再厉,多多向田兄你学习啊。
老头被吓着了,看看怒气冲冲的田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