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李长胜挥舞着长剑,刚要冲出去,多尔泰急忙拉住了他,笑道:“李兄,你有伤在身,按我们商量好的,还是让我来吧。”
“多尔兄,你这体形不太适合施展轻功,跟在后面照应就好。”李长胜信心满满,贼兮兮诡笑道:“我雪山派踏雪无痕的轻功,可不是吹出来的。你看我是怎么赶到前头,好好捉弄一回他们。”
这厮说着就冲了出去,脚底板在黑沙上疾蹬,跑得飞快,却没有带起一粒沙尘。
“果然好轻功!”左少阳暗赞一声,带着多尔泰追了上去。
李长胜踏雪无痕的轻功无声无息,几个呼吸间就追到那十几个人身后。突然腾空跃起,空中一个跟斗,从他们头顶上方翻跃过去,落地时脸不红气不喘,凶神恶煞拦住了去路,手中长剑一横,气势汹汹一声大吼:“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李兄这是要明目张胆地劫道?左少阳急行之中脚下一趔趄,差点失足摔了大马趴,对李长胜简直哭笑不得。日啊,这家伙切口喊得这么熟,也不知道苦练多少回了,干起本行来还真似模似样。我看你也不要回雪山派了,干脆找个山头占山为王,肯定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那十几个人看着拦道而立的伤残人士李长胜,神情一阵阵的惊愕,气得差点当场昏厥,一个个眼神怪异地瞪着他。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你从我们屁股后面追上,什么时候开过路,栽过树了?
李长胜喊完话,稍稍瞅了一眼,心里就后悔了。
这忒娘都是一些什么人啊,身上连个包袱也不带,像是刚被别人抢劫过,一穷二白,明显就是一群穷光蛋,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富可敌国。而且他们个个带伤,神情疲备,面黄肌瘦,好像接连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饿得两只眼睛发绿,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好似要扑上来将自己按倒,生吃人肉似的。
李长胜被他们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倒退两步,死死地护住了自己的包袱,头皮一阵阵发麻。
带头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生得白白嫩嫩,眉毛弯弯,眼睛大大,胸脯挺起,屁股滚圆,姿色还挺不错。虽然身上伤痕累累,衣裳不整,却更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两只眼睛水汪汪地望着李长胜,娇声问道:“英雄,我们一无所有,你要劫什么?”
左少阳听这声音甚是耳熟,伸长脑袋瞧了一眼,又马上缩回了脑袋,心里抖了又抖:“五圣宗的两个娘们,成琳和宫萍!”
“咦?”李长胜眼睛一亮,看得嘴巴有点发干,舔了舔舌头,搓着手掌轻佻一笑,大义凛然道:“国有国法,行有行归,空手而归说不过去。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劫个色了。”
成琳和宫萍相视一眼,“扑哧”笑出声来:“就凭你这老弱病残,也想劫我们的色?你把话说反了吧,我们劫你还差不多。”
一帮人轰然大笑,要钱没有,要命不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看着办。好多人都身心俱疲,原地坐了下来,兴致勃勃地瞧着热闹。
这两个娘们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如此豪情奔放,比老大还放得开?李长胜吓了一大跳,恶狠狠地挥舞着手中长剑,恼怒道:“严肃点,都给我站起来,乖乖排好队,没看见我正在打劫吗?告诉你们,我这宝剑可是三天没有见人血了!”
“我们还三天没有吃人肉了呢。”宫萍哼了哼,根本不怕李长胜威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眨眼道:“我们可是黑面阎王的手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动手。”
李长胜大惊:“咦,我也是黑面阎王的小弟诶,幸会,幸会!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刚才就是一个误会,那你们快走吧。真倒霉,遇上了一帮穷鬼。”
“穷鬼?”宫萍被砸到了痛脚,脸色一冷,伸手一指,凶巴巴道:“你说走我们就走啊?废话少说,识相的就把你背上的包袱留下来,否则别怪我们翻脸,劫了你的财,再劫了你的色!”
“哇!这是谁抢谁啊?”李长胜惊得跳了起来,吓得脸上都变了颜色,失声惊叫起来:“我忒娘闯进强盗窝里来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苍天无眼,李兄这劫匪做得太失败了!左少阳心中好笑,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对着成琳和宫萍抱了抱拳,嬉皮笑脸道:“两位姐姐,咱们又见面了。”
“是你!”宫萍拉着师姐骇然倒退两步,眼睛睁圆,嘴巴张得大大,身子吓得抖了抖。
她在来青城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