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仙儿这话可谓是石破天惊,左少阳目瞪口呆,酋龙急得直跳脚,两个男人大眼瞪着小眼,面面相觑。
左少阳心里颇不是滋味,转念又一想,天上掉馅饼了,白捡一个貌美如花的贴身丫鬟,叠被暖床,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生孩子的活都抢着干,公子我有福了!
这厮咧着嘴巴,看着酋龙无辜地耸着肩膀,挤着眉,弄着眼,神情似乎是想开怀大笑。前辈,你也亲眼看见了,这可不是晚辈我无情无义,而是仙儿小姐心意已决,铁了心要做丫鬟,晚辈以身相许都拉不住,这可怪不得我啊。
酋龙一看左少阳眉开眼笑的模样,就知道这坏小子心中所想,气急败坏地绕过黑驴冲过来,满脸焦急地看着龙仙儿,急急说道:“女儿,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能不答应呢?你知不知道贴身丫鬟是干什么的?”
龙仙儿白了他一眼,板着小脸瞪起了眼睛,哼道:“端端茶,倒倒水,洗洗衣,做做饭,每晚替公子铺铺被子暖暖床,他和几位夫人干坏事的时候,我还能在旁边看。这些伺候人的事情,我在怡红院早就学过,怎么会不知道?”
左少阳惊呆了,没想到仙儿小姐觉悟如此之高,深刻领会了做为一个贴身丫鬟的职责所在,而且品味是如此的独特,还喜欢玩听床,极品!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女儿语出惊人,酋龙被震得头重脚轻,几乎晕倒,捶胸顿足大叫两声,泪流满面:“天哪,报应,这就是报应啊!当初仙儿她娘也是这么说的,而且就连说话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龙仙儿板着脸冷笑两声,也不管酋龙在那里哭天喊地,拉起了黑驴,咬牙道:“公子,我们走,气死他活该!”
左少阳愣了愣,悄悄回手指了指酋龙,小声问道:“仙儿小姐,你刚才那些话,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故意气酋龙前辈的?”
龙仙儿摇了摇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大眼睛忽闪忽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俏脸上露出一种十分诡异的笑容,正色道:“公子,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左少阳生平说谎无数,见她神情诡异古怪,黑漆漆的眼珠子乱转,偏生说得一本正经,一时有点迷糊,也分不清她说的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龙仙儿小嘴一瘪,忽又露出凄苦的神色,抬头望着他,眼中隐隐泛起泪珠,弦然欲泣道:“公子,你不会到时候娶了夫人就不要我了吧?”
见她脸上凄苦,眼泪淌落两行,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左少阳打了个哈哈,眨眼道:“仙儿小姐放心,我绝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仙儿小姐多才多艺,有很多姿势,还需要你在旁指点呢。”
龙仙儿俏脸染晕,眼睛发亮,好似十分高兴的样子,拍着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那大大的胸脯抖动起来如波澜起伏,左少阳看得有点头晕目眩,实在猜不透这小妖精吃错了什么药,该嫁人的时候不嫁,偏生要去当丫鬟,莫非就是为了听床玩?道不同不相为谋啊,听别人叫,哪有自己玩来得爽!
往前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处山口,打头里走的那十几个邪道弟子,在山口处被人拦了下来。群情激愤,乱乱哄哄大叫道:“我们是良民,凭什么不让我们过去?”
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宋人将领甲胄的军士,骑着高头大马,驻马横刀立在山口高处,端是威风凛凛,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他身后还有一队士兵,半蹲在地上张弓搭箭,如临大敌般摆开了阵势,死死地守住了两山之间狭窄的道路。
左少阳下了黑驴,带着龙仙儿走上前来,拉着陈玄风问道:“陈兄,怎么回事?”
陈玄风朝山口努了努嘴,恼火道:“官兵在此设了关卡,不准我们过去。格老子,江湖事江湖了,朝廷什么时候也开始插手江湖事务了?”
左少阳呆了呆,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关键。
数百年来,江湖中最为庞大、也最为神秘的邪道组织,非魔宫莫属。魔宫火宗更是魔宫七宗中实力最强大的宗派,在西南武林邪道独占鳌头,被视为邪道的精神领袖,其老巢大焰山,更是让无数邪道弟子心生向往,成为万人景仰的邪道圣地。
如今酋龙一声令下,无数邪道中人成群结队,大摇大摆地奔赴大焰山非法聚会,傻子都知道要有大事发生,说不定是想图谋不轨。
大焰山地处大理、土蕃和大宋交界之处,属于三不管地带。目前大理初立,与土蕃大宋的关系十分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这些不轨之徒聚众闹事,局势将变得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