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深吸一口气,“好,那我继续。费大侠要求我必须支持左盟主五岳并派的提议,只要我答应这一点,左盟主就会支持我登上衡山派掌门之位。”
“莫师兄和我的关系虽然一直不睦,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莫师兄一争衡山掌门的位子。”刘正风叹了口气,“如此叛门逆行,我刘正风是万万不敢做的,当时就断然拒绝了费大侠的提议。”
“既然话已经到了这里,我就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什么了。我这次金盆洗手,确实是逼不得已,本以为从此不涉江湖之事,又有了朝廷命官这一身份,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实在是没有想到,左盟主竟然狠辣至此,竟然想要把我刘府上下全部置于死地!”
刘正风一脸悲愤之色,怒目看向费彬,“我真想当面问一问左盟主,嵩山派强行兼并四派,此举和倒行逆施的魔教又有何异?”
群雄听完这一番话,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均道:“原来他金盆洗手,暗中含有这等深意,我本来嘛,这样一位衡山派高手,怎么会甘心去做这等芝麻绿豆官。只是这嵩山派做事实在是太过霸道了,左冷禅的野心也太大了一点,五岳剑派联盟已经是好大的声势,足以和少林、武当媲美了,身居五岳盟主的高位,左冷禅竟然还不知足,五岳剑派各自为政,他想要当五岳派的掌门,恐怕不那么容易吧?”
有了这一番想法之后,大厅中的群雄再次看向嵩山派众饶时候,眼中大都带上了一丝警惕之意。
刘正风的这一番话出来,可是再也收不回去了。事已至此,汤英鹗接话道:“刘师兄,左师兄的一番苦心,可真是被你完全曲解了。左师兄一向高瞻远瞩,他的胸襟气魄,企是我等能及?如今魔教势大,我们五岳剑派虽然结盟,却也只是一盘散沙,很容易被魔教各个击破,若是我等能够摒弃狭隘的门户之见,五岳联盟合并成五岳派,集中力量对付魔教,必然能够铲平魔教,还我正道之士一个朗朗乾坤!”
“的倒是冠冕堂皇,还不是左冷禅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坐上五岳掌门之位,从此和少林武当比肩。若是你们嵩山派承诺,不接任五岳掌门之位,其他几排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莫正扬出言讥讽道。
“就是,就是,左冷禅的野心可真是不!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嵩山派竟然还能够得这么冠冕堂皇,要这脸皮之厚,嵩山派也是自认第二,那就没人敢认第一了。”何三七最是看不惯汤英鹗这种假惺惺的面孔,声在桌子上发着牢骚。
“汤师弟,我们恒山派是坚决不同意并派的,这一点还请你转告左盟主,希望左盟主不要一错再错!”定逸师太站起身来,高声道。
汤英鹗不想在五岳并派的这个话题上纠缠,赶紧转移话题道:“刘师兄确实误会了左师兄的意思,这次左师兄派我等前来,是为了让刘师兄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并没有想要杀他满门的意思。”
到这里,汤英鹗突然大声喝道:“刘正风,刚才你已经承认识得曲阳,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
话题又重新转了回来,刘正风宛如没听到汤英鹗的话,神色木然,缓缓坐了下来,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
群雄见他绸衫衣袖笔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动,足见他定力奇高,在这紧急关头居然仍能丝毫不动声色,那是胆色与武功两者俱臻上乘,方克如此,两者缺一不可,各人无不暗暗佩服。
汤英鹗继续朗声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群雄均想:正邪不两立,魔教的旁门左道之士,和侠义道人物一见面就拚你死我活,左盟主如果只是让刘正风杀了曲洋自明心迹,那倒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刘正风脸上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虽然没有和我透露真实姓名,但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然涉及门户宗派的异见,他总是深自叹息,认为双方如此争斗,殊属无谓。我和曲大哥相交,只是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萧,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萧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
他到这里,微微一笑,续道:“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