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生死。”黑衣女子以看淡时间的语气说出的话,她能与满衣这样聊天,满衣更确定她并不是真的想来置她于死地。
满衣轻笑,像聊家常般说着,“你真看的开,世间有这么多值得留恋的东西与人,有那么多向往的愿望没有实现,有那么多我很想去见的人也没有见到,我可不愿就此去死。”
黑衣女子微愣,不知道她是被那句话触动了心坎,满衣隐约听见她叹了口气。
可他们终究是敌人,又何必去同情对方。
黑衣女子握剑的力度重下几分,奋力砍向满衣,满衣轻松躲过,手肘抵向她的后背,黑衣女子顺势倒下。
满衣看着她挣扎,不忍心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黑衣女子没有理会她的话,又向满衣刺向致命一击,哐当~
黑衣女子的剑飞出去,飞向小呆瓜,小呆瓜受到惊吓,立马跳开。
梦残剑染上一抹刺目的红,黑衣女子捂住自己的手臂,艰难的往后退了几步。
满衣伸出剑,再次抵在她的面前,“若是你投降,我不会杀了你。”
黑衣女子闭上眼,定定的站在满衣的对面,她如此傲慢的样子,满衣突然感觉与自己很相似。
梦残步步『逼』近她,黑衣女子做好必死的准备,温和的紧闭自己的眼。
一阵凉意吹过自己的脸,她脸上的丝巾缓缓滑落,正好一抹月光传进屋内,女子姣好的面容坦『露』在满衣的面前。
满衣微微楞住,眼前的女子她似乎在哪有过一面之交,这种熟悉的感觉满衣顿时忘记了自己的下一步。
手上的梦残抖动几下,蓦然,疯狂的颤动,甚至想脱离满衣的手,这种情况上次发生在维拉岛,是因为鲜血的气息,难道这次也是?
满衣不安的让她安分,满衣咬破自己的手指,满衣挤出血滴在剑上。
梦残停下颤动,下一秒,梦残颤动的更加可怕,甚至满衣觉得它是欲望。
梦残直接睁开她的手,满衣惊恐的喊道,“梦残,请你控制自己。”
黑衣女子猛地睁开眼,一把活着的剑浮在他们中间,剑的顶端指向她却没有要前进,而抖动没有停止,咯噔咯噔的响声令人听着*皮疙瘩。
满衣像似很害怕它会做出什么事般,慌『乱』的不停说,“梦残,请你冷静,记住你没有被束缚,你是一个有灵魂的个体呀,你不可以让邪念吞噬你。”
满衣居然和一把剑在聊天,看的人是觉得有多可笑呀,可黑衣女子也僵住了,她睁大双眼,什么都没有说。
梦残转身,用剑最尖锐的方向与满衣对立,满衣淡淡的看着它,对前面的女子说道,“你走吧。”
黑衣女子依旧站在那里,她哽咽的问道:“它是灵魂吗?梦残?”
满衣看向那个女子,看着她似乎以一种不可思议又带着一种不舍的眼神。
而满衣此时能想到的问题就是,“你知道她?”
满衣用她来形容,黑衣女子又是一愣,两人对视着,脑子里有很多话都想问对方,最终成了无言。
刺~剑穿过满衣的身体,满衣没有任何防备,满衣嘴里还想说些什么,好像有一股魔力在牵引她,最终只是张了张口,安静的倒下,
小呆瓜看到这一幕时,纯净的眼眸瞬间染红,它咧开嘴,面目狰狞,四肢冒出尖锐的爪子,它的『毛』『色』也因此变了『色』。
小呆瓜吼叫一声,冲向梦残,爪子挠向梦残,忽地梦残血淋淋的离开满衣的身体,小呆瓜尖锐的爪子拍下梦残,梦残再一次浮起,它阻挡在黑衣女子的前面,有意保护她的意思。
小呆瓜不停的吼叫还有咣当的声响,屋内的战斗的声音变得大声,大概是有人发现了不对劲,走廊嗒嗒嗒的脚步声愈来愈接近,黑衣女子咬住唇,正要跳出窗时又看了一眼梦残,最终眼角泛上泪水,她又硬生生的擦干,消失在窗口。
侍卫们冲进屋内时,梦残已经倒落在地,小呆瓜也变回那个可爱的小『奶』狗,它呜呜的叫着在满衣的身旁奋力的夭折尾巴,像个受惊的孩子,当看到侍卫时它突然很落寞的呜呜叫的更大声。
满地的血是满衣流下的,正好也伪装了她之前的伤。
之后冲进来的是宁子和那位老头御医,因为没有发现刺客,侍卫们都退了出去。
老头御医颤巍巍的给满衣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宁子突然气愤道:“老先生,满衣姑娘还未止血,您这样包扎岂不是会要了她的命?您看她的血还没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