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辅佐凤垚宁愿牺牲生命的皇叔不知被凤垚关在了何处,一个阳奉阴违的宦官,竟然拥有自己的寝宫,在这宫中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殊荣。
左右这宦官迟早也得死,林清焰悄无声息地跟着那宦官进了寝殿之内。
那宦官一转头,便见着了悄无声息出现的林清焰。
“林…林将军...”
还未等那宦官的话问出声,林清焰的匕首已经放在了江遗的脖颈处,“凤牧的下落,或者死。”
没有一句废话,林清焰直接问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那宦官看起来倒是十分冷静,手中的斗气悄然升起,竟还是斗灵期,林清焰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一刀剁在了那宦官的另一只手上,一根食指落到了地上,那宦官手上的斗气被打乱,没有林清焰意料中的惨叫声,江遗只是轻哼了一声。
是个狠角色啊,难怪连凤牧都被其所扰。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江遗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手上传来的疼痛,“我带你去。”
江遗没有走向殿外,而是走向了寝殿内,“我拿钥匙。”
林清焰手中的匕首没有丝毫放松,看着江遗果真从枕下翻出了一把钥匙。
在江遗带领下,二人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宫殿内,耳边不断传来呼呼风声,似乎还有女孩的哭泣声,在这废弃的宫殿内显得十分可怖。
江遗走进那废弃的殿内,殿内正中央放了一案桌,案桌上放了一捧香炉,香炉中有三支已经燃烧殆尽的香,似乎是在供奉什么人,却无牌无匾。
江遗旋动那支香炉,案桌后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竟缓缓打开,一条幽暗的小径出现在二人眼前。
林清焰看了江遗一眼,江遗先一步走进那小径,还未走多久,便见着了浑身鲜血淋漓奄奄一息,被铁链锁住脖颈,锁在一需要三人都合抱不住的巨大柱子旁的凤牧。
林清焰走上前去,正准备查探一番凤牧的身体,突然心底一怔,转过头去,哪还有那宦官的影子。
那宦官说了拿钥匙,可知道她见着凤牧的人也没见江遗动过钥匙,可如今,林清焰也顾不得如此多了。
将凤牧一把扛在肩上便要离开密室。
林清焰一路走,一路憋住眼眶中的眼泪,只至通过信号联系到了温槐,二人才带着凤牧悄声离开。
“通知燕晟潍,求请左老。”
“是。”
几日后,燕晟潍带着左老来到了凤西,按着地点来到了林清焰处,左老查探了一番,“燕晟潍,你怎么老是为难我老头子,人都死了还带我来。”
饶是林清焰分明已知其结果,眼中的泪还是即将夺眶而出,林清焰一如既往地生生憋了回去,只留下一点泪花在眼眶打转。
燕晟潍心知不好在此久留,带着左老离开了凤西,临走时还不忘说了一句,“有事随时找我啊。”
温槐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清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看着凤牧的面容,看着他再也睁不开的双眼,眸中恨意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