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因为他不告诉你他与我交好而怨他?凤垚,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不忠不义,有什么资格怨他?你配吗?”
“我,不配……”
凤垚抬起头来,面上泪水横流,目光空洞而茫然。
林清焰瞥了一眼凤垚,想到凤牧对他付出的心血,想到那个俊美苍白的青年笑盈盈地看着她说,“我得还一个安稳的天下给垚儿…”
林清焰忍不住鼻子一酸,“若你现在服输,才是真的对不起他。”
凤垚看着林清焰,目光闪过一丝希冀。
“我带你去看看他。”
林清焰素手一挥,客栈中凭空出现了一具冰棺,棺中的凤牧显得更为苍白,装进冰棺时,林清焰特意叫人处理了一番,如今的凤牧看起来除了苍白一些,就仿佛在睡觉。
凤垚紧紧抱住冰棺,身体止不住颤抖,悲恸得无法自拔。
林清焰给了他一丝希望,“好好想想他的教导,想想怎么对付那些人。”
不知为何,江遗发现自他告诉皇帝凤牧被人救走后,江遗就变得特别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皇上,要用膳吗?”
凤垚看着江遗的面目勾起了唇角,掩盖住了眼底的滔天恨意,“好。”
用膳时,凤垚不同寻常地一句话没说,从前总是得找周围信任的丫鬟太监说两句的,而凤垚,如今满脑子都是凤牧的教导,“垚儿,食不言,寝不语。”
在花园散步时,有宫女撞到了凤垚,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垚儿,善待下人,下人才会衷心与你。”
凤垚意外地将那宫女扶起,“日后小心些。”
召见老王爷时,老王爷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盼盼
“垚儿,识人要看眼神,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果不其然,凤垚不意外地在老王爷眼中看到了轻蔑与不屑。
凤垚在心底轻嘲了自己一番,自己当初为何就被猪油蒙了心,听信这些人的妄言。
“不知皇上找臣有何要事?”
“听江遗说,皇叔被人带走了?”
老王爷与江遗对视了一番,江遗别过了头去,“是。”
“知道人在哪里吗?”
“或许,是凤牧从前的亲信手下。”
“哦?是吗?”
“想必那些人将凤牧带走是想要夺权,不过,皇上不必担心,一切交给臣便是。”
呵,大言不惭,到了如今还在污蔑他的皇叔,可经过了巨大打击的凤垚将凤牧的话牢牢记在了心底,面上不动声色地试探,“王爷的大军,如今有多少人,对付皇叔的人可足够?”
老王爷还以为如今的凤垚是从前那个一心信任他的凤垚,毫不怀疑道,“如今臣手中还有二十万,对付凤牧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哦?那皇叔手中还有多少?”
“还有十万。”
“如此啊……”
皇叔已经死了,手中自然不可能还有十万大军,那十万大军,怕是已经落到了老王爷手中。
“王爷以为皇叔如何?”
老王爷楞了半晌,义正言辞道,“臣以为,凤牧此人,不忠不义,狼子野心,妄想独揽大权,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