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他,我就要了谁的命,若是凤垚杀了他,我就以整个凤西来为他偿命。”
凤牧用了她炼制的药剂,绝不会如此快就死亡,他是,他是被生生折磨死的,浑身伤口不知几何,膝盖骨手肘骨被削断,早在林清焰找到凤牧时,凤牧便早已没了气息,身体已经开始腐败,她救不回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助燕晟潍找了左老,可是凤牧已经死了。
所有人杀了他,都以性命来偿,若是凤垚,是他宁愿放弃性命也要守护的凤垚杀了他,她还顾忌什么?她一定要这凤西江山为他血祭。
“通知十将领,还有烈焰军团。”
“是。”
这段时日,凤垚并未带人找上门,也不知江遗是如何对凤垚说的,一切看似风平浪静,然凤西皇宫内的几位主子焦急的神色与林清焰这边不紧不慢的准备无一不在昭示着暗潮汹涌。
自那日左老离去后,林清焰将自己关在烈焰台中绘制了几日的符咒,这些符咒,是给她的二十万大队准备的,这一次与凤西势必要有一场交锋,即便二国不会发生大战,但人数的多少与势力却是胜负之分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十日过去了,林清焰没有动静,凤西也没有动静。
二十日过去了,林清焰没有动静,凤西依旧没有动静。
一月后,按捺不住的凤垚终于主动找上了门。
一所寻常的客栈外,身着寻常衣服的凤垚不听来回踱步,思考自己要不要走进去。
终于,凤垚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走进了客栈内。
林清焰听说了凤垚的来访,直接放了人进来。
林清焰所在的房间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张普通的方桌,还有两把普通的椅子。
凤垚走进房间便看到了自顾自饮茶的林清焰。
凤垚自顾自地坐到另一张椅子上,面对面看着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二人分明是平视的,林清焰却给她一种高高在上,居高临下之感。
那眼神之中没了第一次见面的轻视打量,有的只是怜悯怜悯谁?他吗…?
凤垚面上一派郑重,“你把我皇叔带到哪里去了。”
林清焰听着这话,目光带着同情之色望着凤垚,转而道,“跟你有关系吗?”
“那是我皇叔。”
“你有把他当皇叔吗?”林清焰忍不住质问。
凤垚愣了半晌,“这是我们凤西皇室的家事,轮不到你管,把皇叔交给我。”
“家事?抱歉,家事,我林清焰也管定了。”
“你凭什么管?”
林清焰却骤然站起来,朝着凤垚一步一步走来,强大的气场压得凤垚不敢说话,林清焰再次露出嘲讽的笑容盯着凤垚,“你奈我何?”
那语气中的轻蔑意味十足,可是,林清焰说得对,他能拿她如何呢?
论实力,这个以实力名扬三等国的少年将军显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论兵权,如今的兵权自上一次皇叔离开就落到了老王爷手中。
他不由得开始想念皇叔,皇叔若在一定会保护他,尽管皇叔独揽大权,尽管皇叔对他严厉,尽管皇叔将他当做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