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厢房内,茶香袅袅。
王北风已经离开,该交代他的已经交代,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随着李元骁去了东莞郡,慢者两个月,快则一个月,沈宁也该入伍从军了。所以沈宁留在彭城的时间并不长,他想在离开前,彻底恶化王家和司马越的关系,让两家真正开战。
沈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儒,李儒听后一脸笑容,看起来胸有成竹。
“先生别打哑谜了,如何能让王家和东南王府彻底开战?”沈宁问道。
李儒回道:“公子,我们针对王家和东南王府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挑拨双方矛盾,让双方的怒火逐渐加深,当怒火达到一个顶点,就是开战之时。现在我们做的差不多了,但想让双方彻底开战,还差一些,双方都有顾忌。所以必须下最后一记猛药!公子可曾猜到是什么猛药?”
猛药
西地那芬…
印度神油…
orphe…
当然都不是。
沈宁寻思道:“双方都有顾忌,所以都在隐忍。相比较下来,逼司马越动手比较简单,如果能弄死司马海云,栽赃给王家,司马越会立即动手。但司马海云还不能死,他是我将来掌控徐州的关键。所以最好从王家下手。而王家又处于相对的劣势,更会隐忍,别说弄死了王北玄,就是再弄死王北川,王霄都不敢赌命。能让他动手,这一记猛药必须给他充足的信心我明白了!青州司马冏!”
李儒欣慰道:“公子果然聪明绝顶!我们都猜到了姚子端前来祝寿,是为了当面和王霄密谋,所以我们好奇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于是安排了王北风这颗棋子。但是我们换个思路,他们两人冒着如此危险也要密谋,侧面反应密谋之事之大,所图之深,不得不让他们这么做。那会是什么大事呢?所以让属下来猜,很可能是要弄死司马越!”
“司马冏对徐州虎视眈眈已久,早就想占领徐州,但通过军事,有李元骁在,青州的兵马很难夺下徐州,所以司马冏就可能换个思路。如果让我为司马冏出谋划策,我会建议他声东击西。故意在交战的东莞郡制造大动静,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联合王霄,让他做内应,派遣一支最勇猛的兵马,从兖州、豫州的州边穿行,避免司马越的眼线,直捣彭城。到时候内应的王霄拉拢守城将领,打开城门,杀入东南王府,只要司马越一死,群龙无首,徐州唾手可得!”
李儒的谋略在三国之中绝对是一流的,只因为跟错了主公,才惨败收场,没有焕发出顶级谋士的光辉。
所以沈宁是相信他的判断的。
“先生,此计甚妙!虽然有些兵行险着,但只要配合的好,兵临彭城不成问题!”沈宁回道。
怎么说王霄也是徐州州牧,虽然被架空一般,但凭他这么些年的经营,还是有不少手段的。
李儒又道:“公子,司马越身边的蒋枭也有谋略,他进言司马越,命我二哥截杀姚子端,就是为了以绝后患。所以我二哥离城时,我让他放姚子端一马,另外我准备亲自去见见这个姚子端,验证一下我的猜测。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我们就促成这记猛药!”
沈宁应道:“那辛苦先生了。”
接下来几日,李儒找准机会,在姚子端回京之前,终于和他私下见面。
姚子端也是谨慎之人,想从他口中探听到有用的信息比较难,不过李儒只是试探。
当李儒提到东莞郡的战局,又提到李元骁比较担心徐州西部州边局势时,姚子端的呼吸明显有了变化。
再加上其他实验,验证了李儒的猜测是真的。
另一件事。
王霄带人在王沧海遇害的三里外,发现了没有烧完的血衣和掩埋的兵器。
血衣经过调查,发现是东南王府之物,兵器上也有东南王府的标记。得到证据的王霄大喜,狠狠地夸奖了王北风,并召集家族核心人物,将证据拿了出来。
王霄不可能仅凭血衣和兵器就去问责东南王府,他也不敢,但有了这些证据,再加上他苦口婆心,晓之以理,也算证明了他的清白。
这一次,王北风又帮助了他,王霄高兴和欣慰之余,交给了王北风一个秘密任务。
拉拢城南守城校尉杜宽。
为什么让王北风拉拢一个下品世家出身的杜宽?
因为他负责彭城南城门!
所以也从侧面辅佐了李儒的猜测。
沈宁让王北风瞒起这件事,没有告诉司马海云,避免被东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