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那样也替他轻柔拭去。
只不过,她是物理上疼痛才流的泪,而他是心痛。
他那般伤心,看的云染烟心里也隐隐作疼。
她的小老虎受委屈了。
而且,这委屈还是她带给他的。
不然,他本可以没心没肺,天真烂漫的开心度过每一个日出日落。
他的生活本不该有她。
心里难受,云染烟嘴上却道。
“泰泰,你知道吗?我其实不太喜欢被别人打扰。”她的话语听起来既无情又伤人。
因为她的举动内心产生一丝希冀的金泰亨脸色瞬间煞白,心似掉落到了无底洞。
空的他心寒。
他不由看向云染烟,她正垂眸盯着手指上拂拭的金泰亨的泪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面无表情默不作声的她是平日里少见的冷漠。
仿佛下一秒就能与他撇清所有关系,变得毫无瓜葛。
绾绾其实,和硕珍哥很像,金泰亨想。
可能是出身的缘故,虽然他们的性格都很好,但在无关紧要的事上会有一种连本人都察觉不出来的强烈的疏离感,叫人不敢靠近。
他们把情感和生活分的很清楚。
就像这次暑假云染烟去美国参加比赛一样,若不是金泰亨问起,她估计也不会跟他说。
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她的私事,与金泰亨无关。
又或者,与任何人都无关。
果然,他还是被厌烦了吗?金泰亨自嘲。
硕珍哥虽然给人的距离感强,但熟悉后他会全权包容接纳对方,把对方放在心上。
可是绾绾不同,她做的很绝。
她可以毫不留情地抛弃他。
就像她说都不说一声就去了美国一样。
他在她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金泰亨已然心灰意冷,他还能再奢求什么呢?他等待着圣眷最终的审批,不对此抱有一丝期待。
然而,下一秒,他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可是,如果是泰泰的话,我会很开心。”云染烟一字一句地说道。
金泰亨猛然抬头,眼睛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神态的变化。
云染烟坦然自若地回望过去,目光真挚。
“我喜欢泰泰来找我。”她的确不爱被人打搅,但如果这个人是金泰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的存在并不惹人生厌。
有些人光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抵得上你半条命。
金泰亨只感觉似被上帝幸运地眷顾了一眼,本已沉寂失望的心再次活跃起来。
他的心因她而跳动。
他呆愣地看着云染烟,一滴眼泪又一次不堪重负的滴落。
“哒。”
无声的坠落。
却一路从指尖烫到了心头。
云染烟低头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手帕,她一般是拿来擦汗用的,不过最近首尔天气挺凉爽,没怎么出过汗,她也只当个装饰品随身携带。
摊开手帕,上面是云染烟亲手绣的西府海棠,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海棠花其实是没有香味的,除了西府海棠,它是唯一一个花开时带有清香的品种,属上品。
未开时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绿鬓朱颜,尽态极妍,花开后则成了渐变的粉红,三至七朵成簇朵朵向上,淡雅又不失艳丽,似亭亭玉立的少女,未施粉黛却娇艳动人。
令人见之忘俗。
云染烟向前迈进了一步,此时,她与金泰亨仅有两步距离的间隔。
她认真的为他擦拭着眼泪,动作温柔的令金泰亨又想哭了,他慢慢举起手,轻轻抓住云染烟的手腕。
他真的,只想喜欢绾绾一个人。
云染烟无奈地看着金泰亨的眼里又弥漫出一层水雾,他也不出声,就在那安静地哭,偏偏这样更让人心疼。
他应该肆无忌惮的笑才对。
暗自叹了口气,云染烟突然提了件看似不想干的事情。
“泰泰知道的吧,我每晚十一点前就睡了。”若无要紧事,一般这个点她都会雷打不动到床上去的。
“嗯。”金泰亨呐呐地应了一声,手仍然抓着云染烟的手腕不放。
他不敢放手。
而且,听她这么一说,金泰亨倏地想起一件事。
那是暑假的时候,在一定程度上,云染烟算是个雷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