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几道菜便端了上来。红烧肉色泽深沉,汤汁浓郁,肉质鲜嫩,香气扑鼻;还有一道炒时蔬,青菜翠绿欲滴,清新爽口;再有一盘小炒肉,带着一股淡淡的辣味,勾起食欲。赵爱民端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味道果然与他想象中的一样,酥软入味,酱香浓郁,甜中带咸,满嘴香气四溢。
大妈看到他吃得那么专心,忍不住笑道:“怎么样?还合你的口味吧?”
“挺好,味道不错。”赵爱民点了点头,心情似乎也随着这一口美味变得轻松起来。那种一直压在心头的疲惫感,似乎因为大妈的陪伴和美味的饭菜,悄然消散。
两个人边吃边聊,话题从天气聊到生活,从各自的家常琐事再到最近的心情。赵爱民渐渐感受到大妈那种不言而喻的关怀,虽然她说话直率,常常一口气说个不停,但她的话语中总藏着一份无形的温暖。而他自己,也从这顿饭中找回了一些久违的宁静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什么刻意的安排,只是在平凡的生活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片刻舒适。
“谢谢你,今天陪我出来。”赵爱民忽然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
大妈抬起头,笑得更加灿烂:“你这小子,客气什么。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偶尔也得出去透透气,跟我说说话,大家都能舒服些。”
赵爱民慢慢地搅动着碗里的汤,眼神有些游离,脑海中的思绪像是被轻风吹散的细沙,无法聚焦。大妈已经开始津津有味地吃着,她不紧不慢的动作里透着一种轻松与满足,但赵爱民的心情却越来越复杂了。外面的世界似乎对他没什么太多的吸引力,但一旦与别人接触,尤其是像大妈这样关心他的人,他却又开始觉得自己像是被外界的种种牵动着,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大民,你今天怎么了?看你有点心不在焉的,心事重吧?”大妈忽然开口,眼神略带担忧地看着赵爱民。
赵爱民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可能是最近工作上的事多,自己心里有些乱。”他又低下头,继续夹起菜,动作变得机械。
“你啊,总是一个人把事情憋在心里,什么时候能学会放松放松啊?这日子过得,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平衡。”大妈一边吃一边瞄着赵爱民,话语轻松,然而眼里却带着一丝深意。
赵爱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大妈说得对,生活本就不该是那么单调的一个人对抗一堆琐事,他自己也知道,但有时候那些看似琐碎的事,却是最容易让人感到窒息的东西。每当他想去放松,却又总是有些无从下手。他时常感到,自己的世界在日复一日的循环中慢慢变得封闭,越来越难以打开那扇窗。
“大民,你知道吗?有时候人心里累,不是因为外界的事多,而是因为自己没有放下那些负担。”大妈的声音缓慢而有节奏,她继续说道,“你年轻的时候可没这么沉得住气,什么都想得开,吃个饭能笑得多开心,现在倒是越来越安静了,像是背着什么大石头一样。”
赵爱民愣住了。确实,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放松过了。就像大妈说的,他的世界里充满了负担,不是因为外界的纷扰,而是自己内心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多年来,他习惯了压抑那些情绪,习惯了把一切当成责任和负担来扛,甚至连跟大妈这样轻松的饭局,他都能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赵爱民终于开口,语气有些低沉,“只是,有些事情,不能不想。你知道的,有时候压在心头的东西,一直没有地方释放,真的会很难受。”
大妈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继续吃饭,似乎在思索什么。赵爱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顿饭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自己并不仅仅是在吃饭,更多的,像是和自己心里的某些事情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抬起头,看着大妈的神情,心里一阵复杂的感慨。大妈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她那种宽广的心胸与直率的性格,却像是一块难得的温暖石,给予他这种孤独的内心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安慰。他想起那些和易中海的日子,那些轻松自在的时光,他们几个兄弟一同吃饭、喝酒、说笑,那种热闹的场面早已被他自己尘封在记忆深处。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大妈突然问道,目光锐利地看着赵爱民。
赵爱民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嗯,想到以前和一些朋友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安稳,但那时候,总觉得日子有趣。”
大妈笑了笑,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那时候开心就好,至少那时候你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