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爆炸。
苏大为不骂谷德昭,转而骂那些老臣了。
一句话:我不是针对谁,在场的诸位都是……辣鸡!
“陛下!臣弹劾开国伯!”
“陛下,臣附议!”
“请治苏大为失言之罪!”
“殿前失仪,当治大不敬之罪!”
一时间,群情汹汹。
文官集体闹了起来。
武将队列中,诸武臣都面面相觑。
开国伯苏大为,好大的胆子。
这骂得倒是爽了。
但这下不好收场了啊!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了,把所有文臣都骂在里面。
珠帘后,李治的脸也有些不好看了。
朕是想让苏大为任兵部尚书,你特么只要老老实实受着,朕保管把你抬上尚书位置。
你特么给朕整什么妖蛾子呢?
搁这跟我闹呢!
这事搞成这样,如何收场?
李治转头看向武媚娘,眼神中带着些许责怪之意。
苏大为怎么也是你弟,你不管管?
武媚娘有些头痛,伸出纤葱玉指揉着额角,向李治报以苦笑。
这阿弥,果然是个不省心的。
心中叹气,还得帮着苏大为擦屁股。
她清咳一声,想了想,扬声道:“诸臣且静,此是大殿朝会,莫要失了礼仪。”
随着她的话,在殿旁执掌礼仪的太监,铛地一声,敲响钟鼓,尖声道:“诸臣收声,莫要失仪!”
嘈杂声这才稍微安静。
武媚继续道:“今日诸臣多有失仪之处,之前种种,暂不追究,但若再有失仪者,定不轻饶。”
这就是把之前的事一笔代过了。
也算是暗中帮了苏大为一把。
头痛,当真是头痛。
堂堂天后,还要为阿弥这个阿弟来处理手尾。
本来是想让阿弥给自己做侧翼,提供助力,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武媚娘暗自气恼。
但在殿上又不便发作。
听得殿上群臣迟疑片刻,一齐应喏。
这才算是把刚才的事搪塞过去。
“开国伯,你方才可是要与谷侍郎做赌?”
好不容易,武媚娘才把话圆回来,重新带到方才的议题上。
苏大为不等谷德昭开口,抢先一步叉手道:“回天后,臣并无在殿上打赌之心,那是谷侍郎自己提出来的,说臣若今日当上兵部尚书,他就要一头撞死。
臣并无下注,所以算不得赌,只是成全一下谷侍郎的心愿。”
贼你妈!
谷德昭当场整个人就不好了。
什么叫成全谷侍郎的心愿?
你是当老夫抢着要撞死吗?
他哆嗦着站起来,还没等开口,又见苏大为扬声道:“臣最受不得委屈,谷侍郎先骂臣无才无德在先,臣都没有骂他,臣只是顺着他的话成全他,若说臣是要与谷侍郎作赌,臣不服!”
好家伙!
这口君前失仪的锅,就这么甩飞回谷德昭自己的脑袋上了。
谷德昭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还好,没绿。
就是有点脑仁疼。
这些年在朝堂上见过不要脸的,却从没见过似苏大为这般巧言令色之徒。
他剧烈咳嗽起来,挣扎着想要怼回去。
却又被苏大为抢先一步:“天皇天后,既然谷侍郎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我们只能满足他,否则只怕被谷侍郎责怪,正所谓良言难劝要死的鬼,谷侍郎或许是头皮痒,或者是想撞柱,无论是哪种,臣以为,都得成全他。”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份,但是我和谷老匹夫,今天必须死一个。
噗!
谷德昭当场就一口血喷出来。
当真是喷出来。
被苏大为气的。
整个含元殿,文武百官包括李治和武媚娘,当场就懵逼了。
这谷德昭历经两朝,什么风浪没见过,今天居然被苏大为的话,活活气到吐血。
阿弥这张嘴,有毒啊!
“赌……赌!”
谷德昭甩开太监上前的搀扶,指着苏大为两眼喷火:“小竖子!老夫舍下这一身官袍,今日也要与你赌个生死!若你今日任了兵部尚书,老夫就一头撞死!若你当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