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而是他姓彭的天下了。
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不把陈阳的名字放在他的位置,而偏偏要留下一个空白?
一朝天子一朝臣,人走茶凉呀,想起自己的表弟刘成宇,林水声的心里忽地拔凉拔凉的,顿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如果秦副市长没被调走的话……
又怎会有今日之耻辱?自己的表弟刘成宇又岂会离开岭南,回到雷江?那时候,别说陈阳占他的位置,是在远处看他们一眼,都可以分分钟教他做人,可惜呀……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遭犬欺,罢了……罢了……现在的林水声,已经被冯太合按在地,快爬不起来了,墙倒众人推,只是他们推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心情复杂到爆的林水声,突然想写一篇章,名字都已经想好了,叫《论站队的重要『性』》,自己以后能为能再坐回前排,坐回这个位置,要看这篇章写得好不好了。
陈阳没有催他,只是站在自己的座位旁,对着他挤着眉,弄着眼,看得董茗珠都不禁暗暗摇头,真是年轻气盛呀。
果真是玉石再好,也得打磨呀!
林水声起身让位了,陈阳便将自己的名字摆在他坐的位置,谁叫这个位置在董茗珠的边呢?至于夏青,自然是坐他的旁边了。
这次的年前茶花会,是彭达峰调任以来的第一个茶花会,所以整个茶花会,都可以称之为他的个人秀,从年前的总结到年后的发展,以及未来三十年的规划,他都谈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估计在座的很多人都看不到了,好在他没有再讲百年大计,否则的话,估计在场的很多人都要去找始皇帝,寻找长生不老『药』了。
会议途,看着昏昏欲睡的陈阳,董茗珠笑笑道:“陈总,江珠银龙每年的年会,都是在腊月二十八举行的,作为江珠银龙的第三大股东,今年的年会,你不会缺席吧?”
“这个……我还真的会缺席,腊月二十八,我要回家看看!”
陈阳笑笑,想起在家的母亲,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在那儿默默地念着:
村外百丈岗,孤影伴夕阳,白发缠面遮泪眼,翘首盼儿郎。寒夜千般寂,明月万里光,只盼儿孙绕漆前,围炉话家常!
这是陈阳第一次出远门在母亲节时写给母亲的,此番再度念起,又是另番滋味,眼眶在不知不觉竟然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