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见唐学全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不由暗道:“莫非这唐学全这半年来也在自己那儿打工?若不是见过自己的手段,他怎么可能突然跑出来制止唐得行?”
没有父母是不爱自己儿子的。
要说在场的诸位,谁最想把陈阳拉出来打一顿,那肯定是非唐学全莫非,只是,自己读小学的时候,他奈何不得自己,现在长大了,就更加奈何不得了。
工地,一向都是陈平在管理,陈阳一般很少过问,而且陈平叫过来的都是老乡,陈阳就更加不会在乎其中的某个人了,所以,他不知道唐学全在自己的工地上打工也是正常的。
唐得行见唐学全的举动好像有些反常,不禁有些恼怒地道:“爸,这才跟人去做几天活呀?这么快就不认二叔公了?你放手,今天我要是不教训陈阳,我就不是人养的。”
这话说得有些扎心,特别是当着这么多的邻居的面,唐学全只觉得自己的脸『色』一顿红一阵白的,对着唐得行就是一巴掌,怒骂道:“你这个龟儿子,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唐得行蒙了,是真的蒙了,因为从小到大,他老爸都没有打过他,但今天,就为了眼前这个小时候的仇人,他打了自己,而且打得还是那么的重,到现在都火辣辣的疼。
唐纯凡是靠倒买倒卖起家的,从小就是人精中的人精,观察起事情来,远比其他人要独到,唐学全对他家有些不满,他是知道的。
因为在他没有发达之前,曾经骗过自己的大哥,也就是唐学全的父亲一笔钱。
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补上那笔钱,导致自己的大嫂,唐学全的母亲,没来到及动手术,结果就病死了,从那以后,唐学全对他家就一直有根刺。
但是,再有刺都好,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至少在表面上,他们的茅盾没有公开化。
因为当年的事情,大家也都想明白了,以大嫂当年的病情,就算是及时手术,也不过多延长几个月的生命而已。
而且他当年,也不是不愿意拿钱出来,而是因为东窗事发,被关了三年,只是那几年,他咬死不松口,用三年的自由,换取他一生的荣华。
所以说,他跟唐学全的茅盾肯定是有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但骂唐学铜活该,而且还当众打他那个从小就被他视为心肝的唐得行,这种反常就显得非常的不正常了。
“学金,叫个车,先把你三弟送医院吧,咱们跟陈家沟的帐,迟点再算,那个学全、得行,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唐学金见唐纯凡如此,心里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仍旧按照他的话说,让司机将唐学铜扶起来,送到县里的人民医院。
而他自己则跟在唐学全的身后,一行人来到里屋,大家也没有落座,便听唐纯凡在那儿沉声问道:“学全,我知道你做事向来冲动,但今天却如此的克制,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
唐学全忽地一声冷哼,心有余悸地道,
“你们只知道陈阳是陈在礼的陈三娃子,但你们知不知道,这半年来,他在岭南到底干了些什么?好在行娃今天没动手,要是真动了手,估计神仙都救不得他!”
“喂……大哥,你这话说得我可就不爱听了……”见唐学全把陈阳吹得如此神乎,唐学金首先不服气地道,
“在这蜀东县,谁不知道咱们蜀东唐门才是蜀东县的豪门大户?也就是看在大家都是邻居的份上,要是换其他村镇,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还收拾他们?”唐学全又是一声冷哼,有些不霄地道,
“你们知不知道岭南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神州最发达的城市之一,你们知不知道,就在前几天,就是那个陈阳,当着岭南市副市长的面,将岭南最大的夜总会给砸了?”
“哼……”唐学鑫也是一声冷哼,同样有些不霄地道,“砸一个夜总会而已,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办得到!”
“那当着蓉城市长的面,你办得到吗?”
这次没等唐学全说话,唐纯凡便在那儿打断了唐学金的话,“我一看那夏青的出手,便知道这人不简单,你别打叉,还是让学全说下去吧?”
“夏青?不就是一个学过武功的臭娘们吗?只要咱们多找几个人,我就不相信咱们对付不了她,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这陈阳就算在岭南发了财,也容不得他跑回家来撒野!”
“学过武功?仅仅是学过武功吗?”唐纯凡又是一声冷笑,“你也不想想,你老爸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可别忘了,你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