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要去岭南,家里的田地唐纯凡又不再承包,大家原以为家里的土地都要荒芜起来,尽皆在那儿惋惜。请百度搜索
当他们得知,陈勇准备承包他们的土地时,几乎激动得整个都要跳起来,特别他们那个付一押三的规矩,更让他们激动万分。
土地承包,租金的计算方式很简单,是将地的亩数核算成产量,再乘以当年的粮价行了,这个租金虽然是活动的,但陈泽也说了,多退少补。
这么好的条件,鬼才自己种,自己种,不但要成本,还要花时间,所挣的钱远不如承包出去来得干脆,更何况,陈家兄弟大量,连土地补偿款都没有要。
仗义,真他娘的简直是太仗义了,签,马签!
陈泽刚将合同拿回来,还没有摆在台面,大家已经排好一字长蛇阵。
陈泽负责向大家解释,陈勇负责签合同,陈泽的老婆在陈泽的汽修厂做的原本是财务的工作,转帐的事情自然由她来负责。
今天杀年猪,午要吃杀猪饭,陈阳的主要工作则是接待,至于夏青,为了避免大家的误会,她一直待在二楼很少下来。
在陈阳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陈华忽地跑过来道:“三哥三哥,快点去吧,那个唐学铜带着人来砸摊了,看样子,今天要打架!”
“打架?”
陈阳笑笑,跑陈家沟来打架,除非唐学铜的脑子进水了,更何况,他家今天请吃杀猪饭,来的都是亲朋,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动手的。
想到这里,便没叫楼休息的夏青,而是直接跟陈华来到大伯家,唐学铜没有对陈氏兄弟下手,而是在恐吓那些村民,谁敢承包土地给陈家,是跟他们唐家做对。
做对做对吧,这世道,人不求人一般大,以前大家有求于唐家,无非是唐家虽然有些拖欠,但歹能为他们提供一个干活的场所。
如今,他们都打算去岭南了,自然不会再把唐学铜的话放在心,排队仍旧在继续。
唐学铜的嘴角忽地一阵抽缩,来到队伍间,对着唐学全道:“大哥,你别忘了,咱们可是亲的堂兄堂弟,难道你也要背叛我们?”
“哼!”
唐学全忽地一声冷哼,“堂兄堂弟?你看看陈家兄弟,他们才是真的堂兄堂弟,在你们大鱼大肉吃饭的时候,可曾想过留给你这个堂哥一口汤?”
唐学铜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唐学全心有怨气,也知道自己这一家对唐学全一家有些刻薄寡恩,所以唐学全宁愿出去打工,也不愿意留在他家的工地。
“唐学铜,我看还是算了吧,连你的亲堂哥都不愿意给你家做事,你还好意思留在这儿吆五喝六?出门往左拐,三百米是悬崖,我觉得你还是跳下去较好!”
说话的,正是陈泽,在他开汽修厂的日子里,没少修唐家那个搅拌站的泥浆运输车还有泥头车,修车的时候很爽快,但要钱的时候,跟老婆婆拉屎似的。
所以,从去年开始,他便不再修他们家的车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个让他踩回去的机会,摆在他面前,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啦。
真是一人得道,仙及鸡犬,唐学铜还是真觉得自己的流年相当的不利,昨天被陈阳打了,今天被陈泽侮辱了,更让他生气的是,连那个最老实的陈勇,都要抢他家的生意。
这年头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好像随便拉出一个人便可以跟自己作对,唐学铜的心里真是愤怒到极点,对着陈泽冷冷地道:
“陈老四,我劝你最好端正自己的态度,你们现在所依靠的不过陈阳一人而已,而陈阳迟要离开六山去岭南的,我很想知道,如果他不在这儿,你拿什么来嚣张?”
“拿什么来嚣张?”
陈泽笑了,笑得有些阴险,“常言说得好,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我觉得你与其在这儿大吼大叫,不如回家去问问你老爸,问他半夜怕不怕?”
唐纯凡是靠什么起家的,这么多年来唐家做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意,坊间其实有很多传闻,特别是唐纯凡坐牢的那几年,到现在都是人们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望着陈泽面前那条长长的队伍,唐学铜是真的有些抓狂了,都说树倒猕猴散,可现在,唐家这棵树不是没倒吗?这怎么散了呢?
“这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说唐三公子,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这么多的老乡,现在都不帮你们了!”
陈阳含着笑走过来,拍拍唐学铜的肩膀,语带讥讽地道。
老百姓的心思有时候是那样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