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杨继业原本血红的眼神就更加血红了,这他娘的大白天的,你跟我说你在做梦?
这话你可千万别说给我听,你说给那些死去的兄弟听听,如果他们相信你是在做梦,那就是真的在做梦了。
杨继业听完陈阳的话,心里便不再犹豫,手中金刀一翻,便欲朝陈阳的脖子上削去……
陈阳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这刀如果真的削在自己的脑袋上,估计也不是闹得着玩的,毕竟这玩意儿,不吉利。
当即后退三步,伸手阻止道:“老令公且慢,其实我不是路过的,我是后军中的一个伙夫,煮饭的,只是从没见过如此杀戮,吓怕了!”
这话靠谱!
杨继业偏头想想,觉得陈阳说的也有些道理,便将手中的金刀收回,口中连连说道: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在我军中担任什么职务?”
“我叫陈阳,也没什么职务,就是一个普通的伙夫,煮饭的!”
陈阳虽然敬重杨家将,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他纠缠,毕竟,梦就是梦,成不得现实的。
杨继业转过身去,目光在漫山遍野的尸体上扫过,目光慢慢地变得冷静起来,一种令人害怕的冷静,
陈阳宁愿现在看到的是一张愤怒的脸,至少愤怒可以证明此人还有七情六欲,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但他很失望,他没有看到半点这样的迹象,就在他心里滴咕的时候,杨继业已经转过来头,
“想我杨无敌一生征战无数,却没想到潘美小儿不遵约定,檀自撤兵,我杨无敌虽然失败,但我不服!”
奇怪,谄害杨业的不是王诜吗?怎么在他的口里变成潘美了?陈阳感到很奇怪,但在这种情况下,却又不好过问,只好听之任之了。
杨业没有理会陈阳的表情,而是自顾说道:
“小哥儿,咱们这次败得冤,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将事情的真象向皇上奏明,一定要让皇上还我们一个公道。”
“不……不是……”陈阳看着浑身是血的杨业,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杨老令公,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伙头军,人轻言微,哪能见着皇上?此事的是非曲直,还是老英雄亲自言明为好!”
“亲自言明?”杨业忽地苦笑道,“我的士兵都战死在这里,我杨业岂能舍他们而去?”
陈阳听他这样说,很自然地将目光从杨业的身上转移到四周,见这里草木森森,根本就没有陵墓之类的,心里顿时松口气。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杨业应该是撞死李陵碑,这儿没有李陵碑,自然不会有撞死一说的了。
当然还有一种所谓的正史,里面讲的杨业是被俘绝食而亡。
但看现在的战场没有辽兵,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就在他松口气的时候,忽见杨业将金刀一横,血溅五尺,竟然自杀身亡了。
啊?
虽然是在做梦,虽然陈阳的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像现在这般的情况,却仍然超乎他的想象,忍不住一声惊呼。
“陈阳……陈阳……你醒醒……你醒醒……”
就在陈阳满腹诧异的时候,他的耳旁忽地传来钟小慧那焦急的声音,“陈阳,你没事吧,你可千万别吓我呀!”
陈阳摇摇头,使劲地掐掐自己,确定大腿的肉很疼,再定眼看时,床头不但坐着钟小慧,床前还有何东、夏青……
见陈阳醒来,何东顿时长长地呼了口气,“陈阳,你刚才做恶梦了?手舞足蹈的,口中不停地喊着杨继业,你是啥意思呀?”
“我喊杨继业了吗?”陈阳感到有些茫然,“我喊的不是何东夏青钟小慧吗?怎么你们都没有听见?
钟小慧摇摇头道:
“没有,我是听到你这儿有响动,才过来看的,见你在那儿手脚乱舞地喊着杨老令公的名字,便想叫醒你,结果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好将夏青姐他们叫上来了。”
“是吗?”
陈阳偏头想想,回忆一下梦可的情景,好像在杨继业自杀的时候,他的确是惊到了,而且还真是扶着杨继业的尸身大声喊过,
“小慧、何东、夏青……如果我说,我刚才梦见杨家将的无敌老令公杨业了,你们相信不?”
“相信,当然相信,如果不是梦到杨业,又怎么可能在睡梦中大声喊着杨业的名字?”
对陈阳的说话,何东、夏青、钟小慧都没有表示明确的反对,“陈阳,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