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母亲就带着姐姐出去干活了,陈阳现在的年纪只适合插秧割稻谷,这个不到季节,其他的农活现在也干不来,所以打猪草便是他现在惟一能为家里做的。
那个年代,农村的孩子打猪草、打牛草,甚至捡狗粪,那绝对是成长过程中迈不过去的坎,反正在陈阳的记忆中,没有一个同伴逃过这个命运。
在没上大学之前,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法逃过这个命运,陈阳也不例外。
睡梦中的陈阳很自觉,尽管在他的心里,一直想醒过来,而且在他的耳旁还一直能听到钟小慧那焦急的呼喊。
但是他试过,他真的醒不过来,他用手掐过自己的大腿,真的很疼,那种感觉绝对不像是做梦,绝对很真实,因为陈阳能感受到额头的冷汗……
如此反复,只好对着钟小慧说声报歉,梦里的生活,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不然又能怎样?
有的时候,陈阳甚至在怀疑,自己之所以陷入如此逼真的梦境,这一切还是那个操蛋系统的在搞鬼,至于她为何这样做,陈阳一时没想明白……
吃过早餐便拿着镰刀背着背篓,先到小叔家叫上小弟陈华,小弟还小,背不起背篓,只拿了一把镰刀。
随后又到伯父家叫上三弟陈泽,来到离家不远处的独巍山,这里有大量的鱼鳅串和糖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青草,这些都是喂猪的上好饲料。
独巍山上有座观音庙,观音庙前有口大钟,陈阳每次来到这里就有些犯滴沽,不是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吗?
这观世音到底是佛教还是道教,在陈阳的记忆中还真没搞明白,因为这里的人不管是信佛的还是信道的,都在拜观世音。
不同的信仰拜同一个菩萨,说出来既好笑又可敬,哪像猪八戒跟牛魔王,见面不是打就是掐,陈阳手扶木桩,连撞三下,钟声悠扬,传得很远很远。
“哥……这个破钟有啥好撞的,你每次来都要撞两下,搞得这里的和尚道士对我们意见大得很,都告状好几次了!”
三弟陈泽摸摸自己的耳朵,表现得有些不满,为这个破钟,他的耳朵都被大伯母揪过好几次,记忆相当深刻。
陈阳将手扶在破钟上,钟声骤减,笑眯眯地望着陈泽,轻笑道:“下次大伯母要揪你的耳朵,记得跟她说,这破钟不是你撞的不就行了?”
“你明知我不会!”
陈泽有些恼火,心里总有些想不明白,为啥哥惹的祸,每次都要让自己来承担,为什么大人们总不相信那些祸都是哥闯的?
陈泽想到这里,忽地看着身后的陈华,眼神里有些邪恶!
那是哥的人品好,陈阳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一脸的邪恶,不想让他为难,只好说道:“行,不撞就不撞!”
不撞钟的陈阳开始分配任务,“看到那边的青草没有?这个任务小弟去做,老三,你拿竹筒去庙后面打些山泉水回来!”
“好!”
陈泽回答得很干脆,只要不撞钟,让他做什么都行,望着陈阳,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哥,你说咱要不要去对面的田坎上搞些胡豆回来?”
“搞些胡豆?”
陈阳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想起前世,自己最喜欢做的就是将豆类物品弄在一根青色的竹筒里,然后在火上烧,那香味……
啧啧……简直了……
美味只可回味,但不能去做,想起前几天还被母亲抽过两水竹条子,那种疼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想想道:“这个……还是算了吧,你们赶紧去忙吧,我要睡会儿觉!”
说完不再理会两个兄弟,斜靠着一块靠阴的大石,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青草,嗯嗯呀呀的也不知在哼些什么。
哥不同意!
陈泽的眼睛瞪得很大,显得很是意外,这不是哥的风格呀……唉不同意就不同意吧,神色间显得有些无奈,将竹筒取下,递给陈华,
“你把这个也带着,割完草后再去打水,这个觉……我也想睡!”
陈华最小,害怕两个哥哥不带自己玩,拿着镰刀带着竹筒屁巅屁巅地跑开了。
这段时间陈泽也许是为了小升初的考试,天天挑灯夜读,估计是真的累了,躺在石板上竟然睡着了。
陈华很快就回来了,将鱼鳅串放进陈泽的背篓里,再将装满水的竹筒递过陈阳,“哥,我想滚铁环,你能不能帮我做个铁环?”
“滚铁环?好好地滚什么铁环?”
陈阳皱皱眉头,不太明白,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