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轻咳两声,清清咽喉,当中一站,也不怯场,“各位姐姐,我叫陈泽,左边的是我的哥哥叫陈阳,右边的是我的弟弟叫陈华,我们都是来自观音阁陈家沟的……”
“说到陈家沟,那是一个小地方,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我们有个姑父,他是打过仗的老革命,就在县公安局上班,我们还有个姨父,在县汽车中队上班,甚于我们的父母……
垮寨子(监狱)知道不?那就是我爸他们修的,印山公园知道不?就门口的那两个张牙舞爪的大狮子,也是我爸一錾子一錾子打出来的。”
“还有那门柱上的两条龙,那是我爸打出来的!”讲起父辈的丰功伟绩,陈华也不示弱。
这样一说,大家心里就有点印象了,原来他们是陈家沟那几个打石匠的儿子,现在是19八七年,东川县的打工浪潮还没有形成,一些靠手艺吃饭的人,都是在本县里转的。
因此,她们可能不认识陈石匠他们,但是他们的名字多少是听说过的,毕竟,修房造屋,修桥补路什么的,免不得请到他们这些以打石头为生的人。
陈泽见大家的戒备心远没刚才强烈,在那儿趁热打铁地道:“都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我们跑了,你们大可以到独巍山,把那座观音庙给我拆了……
再者,如果我们是那种坑蒙拐骗的人,要知道我姑父就是公安局的,到时候不用你们动手,就他那个老革命老古董,不亲自把咱们扭进公安局,关进我爸修的垮寨子里,我跟你信!”
“老某命老古董,这老三还真敢说呀!”
姜萍不禁暗暗偷笑,自己在公爹一回家就摆老革命的架子,在他面前,全家人都得危襟正坐,生性行差踏错。
没想到这老三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他,不知道他将来知道后,会如何泡制老三,旁边的姐妹见状,心中好奇,“萍姐,你把我们拉到这儿,不会是来吃螃蟹的吧?”
“别吭声,今天算我承你们的情,改天请你们吃饭,走吧,咱们再去帮他们一次!”姜萍见他们的关系跟自己的同事看出来了,也没有否认。
“好,我们这儿有十一个姐妹,就买他十一件衣服!”说完之后,几个姐妹便在那儿掏钱,每人十块,尽数交到姜萍的手中。
“谢了!”姜萍拿着总共一百一十块钱,好不容挤到前面,在陈泽的面前晃着道,“这位小兄弟,这种款式的衣服我要十一件!”
“好冽!”陈泽唱个诺,正要把姜萍引到前面去登记,却被陈阳拦住了,“这位大姐姐,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后面排队的人较多,所以,咱们这衣服,每种款式,一人只能买一件!”
“啊?”
还有这规矩,姜萍今天真是被陈阳弄得凌乱了,思维完成跟不上他的节凑,站在那儿真是哭笑不得,“姐妹们,你们都进来吧,看中哪件衣服自己选!”
其她的姐妹刚要挤进来,人群中的人却有些不干了,“咱们先来的,凭什么要让给你们?你们不是担心他跑路吗?他们的老子曾在我们院子修过房子,你们怕,我不怕!”
“这里有三十块钱,我要这三个款式,每个款式来一件,这样不破坏你们的规矩吧?”
“每个款式一件,这当然不破坏,老三,你带这位大姐去登记,记得写明身高跟腰围,我得根据他们的身材选择合适的码数!”
“好冽!”这次陈泽很高兴,当即坐在银行的阶梯上,摊开事先早已准备好的本子,就在银行的台阶上,认真的记录起来。
种花家的人向来都有从众心理,只要有人开头,后面就是洪水猛兽,姜萍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结果转眼就被她们挤到后边去了。
拿着钱回到原处,对着那帮姐妹苦笑道:“看来这事不用我们帮忙了,但诸位姐妹的心意,我姜萍还是记在心里的,这周末我请你们到望江楼吃饭。”
“什么忙不忙的,这衣服我们是真喜欢,等她们登记完后,我们也去买两件,如果他后面的质量能保证跟这样板差不多,我们还想多买他几个款式呢?”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姜萍的眼睛放光,“其实那衣服真的不错,我也想买两件,只是怕穿到厂里太显眼,所以……你们知道的……”
“那怕啥呀?萍姐,你看我们穿的这些衣服,跟你表弟卖的那些服装比起来,咱们就跟没见过世面的村姑似的。
你们穿不穿我不管,反正我是肯定会穿的,我不但要穿,还要在厂里转他三圈,羡慕死她们!”那姑娘在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