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听这鬼影的话语,就清楚他的身份。
修行界里臭名昭着的三个亲卫队之一,魇卫。
“真是,”黄土也没急着和魇卫动手,他一下子跳出楼板:“流叔!有魇卫啊!”
“我现在也没空啊!”流叔的声音从天空上传来:“妈的,那小子究竟是谁?居然把夜陵教的魇卫头领都惹来了!”
“嘿嘿嘿嘿,”魇卫借着一旁的阴影浮起来,退回重新到来的徐白鲜老道身边:“你小子功法挺诡异的啊,似乎有点眼熟。”
“不管眼不眼熟,现在你们是二打一的意思吗?”黄土的脸色很紧张。
“不不不,大家都是讲道义的人,”徐白鲜说:“我们通常都是单挑,而且给你选。”
黑暗的楼道中,黄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很黄很黄,就像焉萎了的黄花菜:“你下一句话是不是想说‘是选我单挑你们两个,还是你们两个单挑我一个?’”
“答对了。”徐白鲜嘴角上扬,那双长眉不再低垂,妖冶的眼睛也开始迸发残忍的光芒。
他可是睚眦必报徐白鲜。
天空中,两个靠着自体浮空的人能够看到远方乡下爆发出的烟火,耀眼而美丽。
“这么光明正大的在我们九局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情,就不担心我们打到楼兰城去吗?”流叔的脸色同样难看,作为G省的九局总指挥,被魇卫首领给带人踩场,踩的就是他的脸啊!
“我们也不搞事,算是很给面子了。”魇卫首领倒不像他的那些手下们那样阴恻恻的,相反像一个阳光的大男孩。他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就算马上去操场上跑步,也有人能把他当成高中生。
“我们只是想来拿回教主的祭品罢了,你让我们带走他,我们马上就走,甚至还能给你不少补偿。”魇卫首领露出有些腼腆的微笑:“比如你们突破元婴必备的玄天真水。”
流叔哈哈大笑:“你居然会觉得我们是因为没有材料才突破不了元婴的吗?”
“谁知道呢?反正九局的福利一般。”魇卫首领把手一摊:“今天我也不动手,但我一定要知道那个祭品在哪,所以流离道长,你也不能动手啊!”以他相当于金丹期的修为,自然能知道封易到底在不在这里。
但下面这不有个小姑娘嘛,把她带走,那连问九局这帮人的口水都省了。
百分百的诱饵啊!
“你这么肆无忌惮地对普通人出手,而且在这没摸清当今天道意识的情况下,不怕遭天谴吗?”流叔的声音很是严肃。
“当她决定跟祭品生活在一起时,她就不存在普通人的身份了。”魇卫首领终于露出了他冷漠的一面:“像祭品那种一辈子都没接触过情感的人,跟一个女子同居了那么久,绝对拥有难以想象的羁绊。”
“因果成线,还普通人?”
“如果要怪谁,只能怪祭品自己出逃,害得别人因他而死吧。”首领这句话几乎就可以为果果颁布了死刑判决书。
黄土一直死守的门口终于被撞开了。他狂喷着鲜血,但仍是为果果挡下了一道魇卫射出来的灰色烟柱。
“打不过,打不过。”他的牙齿都被打崩了两颗,说出来的话都已经不大清晰:“不行了,封易可不能怪老子我不出力了!”
他晕了过去。
徐白鲜和魇卫五号走了进来。他们的身上也狼狈不堪,尤其是魇卫,他被黄土重点照顾了,左手已经彻底断掉,不停有着灰黄两色的血液流下,若不是黄土的真元不够支撑巨灵符,倒下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接近了果果,只要抓走她,封易就成了笼中雀。
绝无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