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到了吗?”
……
季沧海的身体,被存放在白米山的大阵深处,以能够抵挡住元婴期的修为,为什么会突然崩坏?
“灵魂的碎裂,也会传到身体上。”月兔没有做任何动作:“如果你相信自己死了,那么你就真的死了。”
月兔的话,不知能不能通过那一点点的灵魂连接传给季沧海,但是现在月兔也毫无办法,他不敢轻举妄动,就算出手,也只有三分钟的保护时间,一旦过了这个时效,哪怕是使用了从雷劫天宫中带出来的石头,月兔也只有身陨神消的下场。
哪怕是想兵解,也没有任何可能。
他只能把最简短的道理告诉季沧海,听不听得到,那是季沧海自己的造化。
命硬,就能挺过来。
如果命格不够,那么月兔也只能选择沉寂五百年,没的话讲。
……
无穷无尽的痛苦,在季沧海的神识之海中摇曳着,搅动着那初具规模的海浪,泛出一团团白色的浪花。那团大海中央的神识之火,在这剑刃加身的情况下,一摇一摆,好像祭坛上被黄帝一手掐灭的蛮族之火。
“感同身受吗?”在先前被碧海银沙折磨过的季沧海,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毫无抵抗之力,他还有感知外界的能力。
道士更加恐怖,他与季沧海其实一同承受如此痛苦,仍能够微笑以待,而不是像季沧海这样苦苦煎熬,实在是令人发悚。
白云宗,为何会招惹上这种人物?
看着陷入煎熬的季沧海,道士的眉眼越发挑起,眼前这个白云宗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在仅仅蜕凡境的情况下,就能承受这种痛苦?
要不等会拔出他的道树,让他回去?
道士想着这种残忍的方法,心下一动。
士可杀,不可辱,这是他以前一贯的信条。他未曾侮辱过任何敌人,哪怕有血海深仇。
可这种仇不一样,他想。
然后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