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便是真正的山区。
“我也想回到城市里舒舒服服的吃一碗面啊。”季沧海呻吟了一下,走进村子。
“有人在吗?我是进山的驴友,有没有人肯给我装点水上山?”季沧海拿起别人丢在集市里的矿泉水瓶。
没有人回答他。
“有人吗?”季沧海没有视力,看不到具体情形,感知只能给他相对模糊的一个认知,不能告诉他他的眼前究竟有什么。
他竖起耳朵,仔细去听。这里的人家无甚肥沃田地,就靠贩卖漫山遍野的竹子为生。风飒飒地吹过,在整片竹林上起舞。穿林打叶的沙沙之声和地面竹叶的摩擦之声,纷纷传进季沧海的耳朵里。
但是这里没有鸟声,没有人声,甚至连那些被竹农最痛恨的竹虫噬咬声,都没有传入季沧海的耳朵里。
一股有些腐败的味道倒是半遮半掩地流进季沧海的鼻子里。
没有神念,他只能依赖这些平时未曾发掘过的五感。
风儿的温度好像比竹林外要更低。
季沧海循着味道缓缓走过去,一步一步,高高低低。村子里有用山上的大石头铺成的路,中间的间隙颇大,偶尔也将季沧海的脚步卡得踉跄几下。
摇摇晃晃的,季沧海终于到达了位于村子后方的水井旁。一股阴凉湿冷的气息就从水底一直传到季沧海的身上,把他激得鸡皮疙瘩都升起来。
村子里的水井原本应该有一只乌龟或是小蛇什么的浮游,以季沧海的耳朵,不会听不出这些小动物的游泳声。
可现在,整座水井都是死寂死寂的。
而死寂,不仅仅指无声无息,还有从水井中传来的阵阵轻微腐败气息。
那把竹林吹得像海浪一般摇摆的风儿突然停下。
季沧海觉得背后一凉。
果果手上那只手镯忽然闪出妖异的蓝光。
“救命啊!”季沧海仰头,向着集市的方向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