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下,她的气质高雅,举止端庄,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让人看不出真实的年龄。
“秦阿姨。”季沧海迎过去,轻声唤了一句。
“沧海。”秦钰晨无论如何没想到季沧海这么快就从小城来到南越:“上去再说。”
季沧海回头招呼了一下余庆,示意他跟上。
……
在秦钰晨的办公室里,季沧海终于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在软软的沙发上不想动弹。余庆倒很好奇于这里的装潢,四处看看。
“怎么,你早上才说下午来,这才三点多你就到了?”秦钰晨也坐在沙发上,问着懒洋洋的季沧海。
“报告秦阿姨,我是飞过来的,比较快。”季沧海说道。
“就算是坐飞机,也没这么快啊。”秦钰晨还是很疑惑。
“不是坐飞机,是我自己飞过来的。”季沧海解释道。
“自己飞?”秦钰晨也算是刚刚从华池下来,对这些修行者也算是有些了解,但还是雾里看花:“能够自己飞的修行者,能有多强?”
季沧海没回答这句话,倒是说起了有些沉重的话题:“老爹说了,他大概要九年之后才能回来。”
“九年?”秦钰晨眼神有些暗淡,她并没有深究季沧海是如何得知,反而有些神伤:“九年之后,我怕是已经人老珠黄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季沧海还是清晰地听出了其中的落寞。
“你们父子俩都是修行者,寿命应该会比普通人长上许多吧。”秦钰晨接着说:“像我们这些普通人,活不过百年,就要尘归尘土归土。”
“就算他十年后回来,还能接受我吗?”
季沧海开始仔细端详秦钰晨的脸,虽说岁月流逝的痕迹很轻,但是在季沧海的感知下,各种身体内该退化的功能,也都在不可抗力的因素之下执行着。
“不一定。”季沧海忽然说。
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流出一滴鲜血。
血液呈淡金色,一直飞入秦钰晨的嘴里。
“十年,不过是个小数目。”秦钰晨一时无法接受这一股强大的气血,被激得直接昏迷过去,但朦胧之间她还是听到了季沧海的话语:“我就向天借个十年,又有何难?”
她似乎看到了季越的影子。
真好。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