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符篆,有点东西。”季沧海重新审视自己手上这张出自天成子之手的符篆,开始了第一次认真的研究。
圆润而顺滑的笔触,即使在季沧海的感知之下,也没有出现像普通符篆中常有的回路中断,即使因为跟随季沧海左跑右跑,被水泡过,也被风沙吹袭过,这张符篆依旧保持着完好的性能和外观。
“引天地之气成符是入门级别,化天地之气养符,就已经算是登堂入室的造诣了。”季沧海身上的真元逼开湖底的水波,留下一处由星辉真元所成就的圆球。
可惜天眼打不开,要是能用天眼观察,估计就能好好了解一下,这张符篆的真正用法了。
“呲呲,呲呲。”在季沧海不经意间,那只螃蟹已经从数百米深的地下将那根金乌羽毛取了出来。
这根羽毛虽说是金乌的羽毛,但是颜色却跟金黄色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完全全是黑不溜秋的,在水底没有一丝光线的情况下,就跟隐身一样。
然后,在季沧海震惊的表情下,这根黑不溜秋的羽毛猛然就碎裂了,化作无数微尘漂浮在季沧海挤出的圆球里。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季沧海算是见识到了时间的威力:“难不成这几年里羽毛在地下碳化了?拿起来就崩掉了?”
“碳化你个死人头。”那片微尘突然一凝,化作一只一寸高的小乌鸦:“终于有人筑基了?”
季沧海:“对不起啊……你是谁啊?”
“我?这说来就话长了。”这只黑不溜秋的小鸟看起来是要准备长篇大论的节奏:“你可能不清楚,本鸦乃是钟天地之灵秀,汇日月之精华,才诞生出的神鸦——金乌!”
“好长的前缀。”季沧海几乎立刻就想起了以前老师上课讲的孔子:“春秋时期着名教育家,思想家,活动家,儒家思想的创始人。”
都是这种该死的超长前缀!
“所以,前辈你是白云宗的吧?”季沧海有点小心翼翼地问。如果还是月兔那种神奇的性格,那可得多多注意。
“是啊,你就是这一代的弟子?”金乌看着季沧海戴着的墨镜,伸手摇了摇,把身上的羽毛摇了点出来,化作一副墨镜:“这年头的装扮都变得这么酷了吗?”
季沧海:“……”
“诶对了,为什么这次你都金丹境了我才出来?”金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平时不是筑基期就轮到我登场了吗?”
“难道坏了?”这只一寸高矮的小金乌悬停在空中,轻轻敲打着源质石,还把耳朵放上去测听:“没坏啊?还很结实啊?”
季沧海:“……其实月兔前辈之前最先出来了。”
金乌忽然沉默了,站回季沧海的肩上。
“前辈?前辈?”季沧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试着询问。
“完蛋了,本鸦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上面了。”金乌拿手,哦不,拿翅膀挡住脸:“完蛋了完蛋了,他刚刚要是看到我这种神情,我就完蛋了啊!”
想起月兔提及过金乌时露出的那副严肃的表情,季沧海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影帝!真实的影帝!能把假人设经营那么多年,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不过前辈啊,”季沧海很好奇的同时也很苦恼:“你怎么能出来呢?月兔和石头前辈都出不来的啊!”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被放在第一个出现的原因了!”金乌应该是发现月兔的沉睡,放下心来:“我是源质石里唯一还有肉身在世的妖!可以自由地出入源质石,所以一般是作为首席护道人出现的。”
“不过?石头是谁?”金乌显然还没搞清楚。
“诺,石头前辈在这呢。”季沧海从腰间拿出那块不规则的,比金乌还要黑的石头。
“诶诶诶!这货怎么跑出来了?”金乌惊得墨镜都往下掉,好在他眼疾手快,一翅膀就捞住了墨镜:“他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呆在他那堆收藏品里边的吗?”
“我也不知道月兔前辈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反正我当时昏迷了啥也不知道。”季沧海这么一想,好像也搞不清楚。
“那我们就剩下一个妖就齐妖了。”金乌把墨镜推了推。
“冒昧的问一句,石头前辈是什么妖啊?”季沧海一直很奇怪,石头从来都不以本体出现,他也就没办法知道。
“他?”金乌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没跟你说吗?”
季沧海点头如捣蒜。
“那我也不能告诉你了。”金乌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我爱莫能助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