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去西方,跟一位老占卜师交易了一份秘术。”
“然后跟我国本来就有的窥天算命之术结合,搞出了这么个东西。”
“然后呢,怎么用?”季沧海伸手轻柔地抚过水晶球光滑的表面,把它摸得左摇右摆。
“你都是蜕凡境的修士了。”琪琪一本正经地说:“还不会催动法器有点说不过去啊。”
季沧海低下头,有些懊恼。被一个小女孩鄙视了。
他将神识和真元按一个特定的频率导入水晶球,闭上眼睛。
这里是琼州岛儋崖分部,监控系统覆盖整个儋州市,按理来说一个蜕凡境的修士的神识根本做不到全覆盖,甚至金丹期都不行。
可当季沧海把那一缕微小的神识探入水晶球后,他看到了一整片天地。
……
依旧是那间小房子,也仍然是那么几个人。扑克牌比原先的旧了许多,但在阮齐午手上,依旧能做出比所有的魔术师都要神奇的动作。
胜者也没变,还是阮齐午,可这次的制胜牌却换成了梅花5.
他陷入沉思,甚至没有注意到三位冷脸牌友的离开,以及黑袍青年的到来。
“两年了,你执行这个计划已经两年了。”黑袍青年这次情况很不对劲:“我倒是想问问你,成果在哪里?”
“稍安勿躁。”被打断了思绪的阮齐午也没有生气,不过却没有了上一次两人见面时那种智珠在握的笑容。
“我徒弟被抓了。”黑袍撂下这句话。
“我知道。”阮齐午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头发比原来乱了无数倍,就像个爆炸头。
“那你知不知道?天主重新降下意志?”黑袍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知道。”阮齐午依旧是这句话。
“那你可知错?”黑袍不再是黑袍,而是那位尚在铁围山外无量虚空中锁困着的八臂天主。
“天主息怒。”阮齐午跪倒在地:“请容罪人再秉上这段时间的战果。”
“五指山脉雷鸣涧,已埋下火炼玉。”
“天涯海角乱石崖,已埋下通天石。”
“疑似紫竹林原址,已埋下五光幡。”
……
听着阮齐午事无巨细地汇报,八臂天主一直没有再出声。虽然跪倒在尘埃中,阮齐午依旧能够谦卑而不失冷静地回复自己这个神灵,已经是凡人中的极致。
有这样的信徒,无疑是自己的气运。
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跪倒在地的阮齐午,他忽然想起昨日夜间被那一跪破去的法身。
一团团的烈火散布开来,弥漫于四方上下的无量虚空中,烧的真空都凹陷下去。
“八王,你为何忽然动怒?”另一方不知多高的巨神跨越虚空而来,停在八臂天主的身侧。
“我忽然想到了天人五衰。”八臂天主直言。
此言一出,两个法力已然超越人间地仙不知多少的巨神,竟然一同沉默。
就像当初面对释迦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