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有绿,混杂其间,恶心至极。从那些前来朝圣的海洋生物身上来。水被抽走了,这些靠着水源而生的海洋生物都被一股难明的力量,一点点拖到凹槽之中。
那些大如鲸鱼,小如虾米的生物,它们身上的每一滴血,都被一股诡异的法则给从身体里逼出来,落在凹槽中,开始发生效用。
季沧海出离地愤怒起来。作为一个正统的修道者,一个九局的专员,一个佛修的儿子,他从小到大,包括修真之后被灌输的理论都是爱惜生命,天人和谐。
可现在,这个有着八道纹路的阵法,生生吸收了满满一海盆的血液。
“给我破!”火焰,雷霆,星辉,三者同一时间在铁片上出现。
这片锈迹斑斑的铁片,在季沧海全力施为下,终于唤出了某种不一样的东西。
一尊铜炉虚影骤然出现在阵法上方,倒悬着,从小变大。原本只是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铜炉,迎风就长,海面上呼啸的风儿灌进铜炉中,好像被铜炉虚影吞噬,使得他一点一点地长大。
铜炉倒悬,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地变得真实。当初在高黎山口见到的那尊铜炉,由于年久锈蚀,已经无法窥见无尽岁月前的模样。但眼前这尊虚影,却真真切切地展现出焚天毁地之姿。
由于这并不是中原华夏族的祭器,故而覆盖其上的图腾并非常见的龙纹。
九张巨大的人脸刻印在铜炉的外,双翼卷起,包裹住整座铜炉,一片片泛着金属光泽的羽毛井然有序,将整座铜炉映衬得怪异而恐怖。
原本血气奔涌的季沧海,在铜炉虚影出现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骤然苍白。
“滴血降灾,摄人魂气。”季沧海无意识地念诵这句话。
“去吧,姑获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