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一种状态中苏醒过来,再度正视眼前的青年。那张纸条施加在叶子身上的魔力,从现在就彻底消失。
“啊,不好意思。”季沧海不用感知,也能够确定,眼前这位应该是个普通人无异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救了自己。
“……”
屋子里一阵压抑的沉默,尤其是当季沧海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一切修行者应有的能力之后。
“虽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但你应该不是一般人。”叶子开始分析道:“我没见过一般人能够用一张神奇的纸条影响别人的行动。”
“那个是符啦。”季沧海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符?”叶子眼中的光芒更盛:“你是个道士?”
“道士倒不是,就是懂些奇奇怪怪的门道。”季沧海知道这是个普通人之后,就不打算说些有关修行的事情。
“……”
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懂些门道的人,怎么会被人搞成这样,再丢到我的床上,弄张纸条让我帮忙呢?”叶子显然不想再被糊弄。
“就是因为懂些门道,所以才会有些难免的受伤啊。”季沧海失去了修为在身时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特质,变得更加谨慎。
“我小时候,有一个游方道人曾经想把我带走,但我爸妈始终不肯同意。”叶子忽然说:“那个游方道人有点木讷,但是向我们展现了一些超乎想象的东西。”
超乎想象的东西?季沧海再次试图用神念探查丹田,结果还是连神念都无法调动。
“看你之前起死回生的样子,应该也跟那位游方道人一样,有些我们难以想象的东西吧。”
季沧海沉默着,打算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流叔,让他接走自己。
“别。”一个虚弱的稚嫩声音从源质石中传来:“别叫。”
季沧海的手冷在了空中。
“月,月兔前辈?”
“是我。”月兔的声音完全就是风中残烛:“我这次醒来的时间很短暂,赶紧告诉你。”
“别回九局,也别联系你那个老乡或者是别的修行者。”
“最重要的是,别让姬若离发现你还活着。”
“为什么?”季沧海问。
“你偷天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月兔的声音越来越小:“九局的那道契约已经在你假死后消失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个完全的新人。”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季沧海实在是对未来没有一个方向感。
“一切随缘……”月兔的声音变得缥缈,一向洒脱的他都用出了最讨厌的和尚们的机锋,估计他也没啥想法。
季沧海的手愣在空中没动,才想起自己忘了问一个问题。
自己的修为似乎没了。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