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说不得有多剑气纵横。
“没钱?”叶子又重新拿起了电话。
季沧海看着她,又看了看电话:“我现在确实是没有钱,不过我可以给你教些门道,就当房租行不?”
叶子想了想,把电话放下:“可以,不过你得睡地板。”
“成交。”季沧海伸出手。
叶子却不理他,走出房门:“阿姨,这两天有点降温了,能不能先借我张毯子呢?”
……
“我先说好啊,我会教你,但是能不能学会完全看你啊。”季沧海在干掉了整整一大盘米饭之后,抬起头,擦了擦嘴说。
叶子看着那起码够五个人吃的饭被他一个人干掉,有些咂舌,开始对自己的投资有了那么点自信。
季沧海也知道这小姐姐就是想学些门道,才把自己留下。不过现在这无论到哪都有可能被监控到的情况,还不如一动不动地呆在这里安全。
修行界的手段被月兔施展手段化去,可那现实之中还有无数监控摄像头摆着呢。
季沧海可不认为自己现在这情况能逃到哪去。
“给我张纸,最好是宣纸之类的。”季沧海不认为叶子会在家里屯些黄州芽纸之类的符纸,有一两片宣纸都算不错了。
“没问题,你等一下。”叶子回房拿出了一叠宣纸:“这些行不行?”
“可以。”季沧海抬手,正准备虚空画符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没了虚空摄元的能力,有些错愕。
“差点忘了,给我支毛笔吧。”
片刻之后,季沧海提起毛笔,闭上眼睛,拿出一张宣纸,指甲翻飞,裁成一张薄薄的符纸。只见他提笔如龙,点如高峰落石,行笔流畅而不卖弄,一气呵成了一个字。
却是个静字无疑了。
“这是什么?”叶子看着这片成符后微微泛黄的纸片,好奇得很。
“给你,握在手上试试。”季沧海看着纸片开始泛黄,知道自己至少还留下了一手画符的能力。
叶子依言而为。
然后她就想起了自己那位前男友,在路灯下挥了挥手,走得无比的潇洒。一想到这,一股无名火就从叶子的心中燃起。
原本下一步就是愤怒的她,手上却流过一阵冰凉的气息。沿着手太阴肺经,这股冰凉的气息流进心脉,将那股无名火压住,让她得以直面这两天以来都不愿想起的见面。
她忽然发现,自己虽然已经尽量淡忘,但是那段感情对自己的重要,还是深藏在心底,只是稍稍触及,就是一阵惊涛骇浪。
逃避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面对才是。她心中默念。
然后她便想起了与男友的快乐时光。她喜欢的一位导演曾经说过,在悲剧中,所有的快乐都是为最后的悲伤更加深刻,所做的铺垫。
的确如此。她的心中又泛起一阵苦涩。
手中符微微一闪,又是一股暖意流入,温和她的心。
不过几分钟里,叶子就回味了她这一场感情所有的风风雨雨,暖阳热火。
她睁开眼睛时,看到季沧海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
“谢谢你。”她如是说。
“小事,”季沧海咧嘴一笑,一下子就把那种世外高人的气势给丢到九天外。
“感受过,你就可以开始学了。”
……
“封易,你还好吗?”果果坐在一张大风幡上,身旁便是封易。
“我还好。”封易的双眼里还是有着难以褪去的深红。
“可是季沧海他……”果果的眼睛里有着同样深沉的悲伤。
“他还没死。”封易缓缓道:“他脱身的那一刻跟我说了一句话。”
“找到他。”
“什么意思?”果果不太明白。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见到的季沧海,好像跟以前不是一个人吗?”封易说。
“你是说?”果果有些明白了。
“总之,先找到他。”封易站在风帆顶上,看着身下绵延千里的云海,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