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甚至还在束缚着果果。
果果理都没理这帮眼中的跳梁小丑,只是伸手一拂,就像拍苍蝇一样地拂过。
“撕拉”一下,这闪耀这圣光的翻版轨道炮阵,就成为几片碎裂的纸扎,被从果果身上散发的气势吹走。
陈牧接回钉子,定了定心神,记下了果果的背影。随后,他一扬手,把钉子往前一抛,带着这帮残兵败将离开。
天星终于落下,一下子落到了果果的身前,平视着她。
“你回来了?”姬若离云淡风轻地问。
“我回来了。”果果点了点头。
“姐姐。”
……
抓起那柄锁困自己精神一瞬的长矛,季沧海随意拿起一柄餐刀,把真元灌注进去,开始了雕刻。他从来没有试过在兵器上雕刻阵纹,但并不代表他不会。
用纸张画符,和用铁块画符,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不过是与天地元气融合的效率高低不一罢了。
阵纹在薄薄的黄州芽纸上,就能与天地元气充分的接触,用铁块则艰难得多。
不过在一件已经成型的法器上雕刻,则不用在乎这种问题。
本身就是灵物的兵器,假如顺从了雕刻者,一般就不会再反抗,而是任由雕刻者摆布。
但这跟长矛显然不愿意屈服于季沧海的“淫威”,而是选择了反抗。它蕴藏在内的精神扰乱效果发动,想要故技重施,再度迷晕季沧海。
季沧海笑了笑。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能耍一次,还能耍第二次?
他干脆地将自己的精神侵入长矛内,化作无数神念剑气,开始锤炼。
他的精神层次已经高到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地步,只是由于神魂不全,没办法施展太过高妙的法术与符阵。
不过要制服这样一个小小的长矛,那也是小菜一碟。
片刻之后,原本剧烈颤抖的长矛,就顺服地像一只小羔羊。在季沧海的手上一动不动的,任君摆布。
就像被生活强奸的人们。
不多时,一道道沟壑在季沧海手上流出,在这杆单调的长矛上划出了繁复而恐怖的花纹。
是的,就是恐怖。
九个硕大的头颅被压缩到扁平的柱体,还附带了大小不一的翅膀,令看者一阵恶寒。
季沧海擦去头上的汗水,感受着体内几乎消耗一空的真元,轻轻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长矛,感觉很满意。
第一次嘛,虽然不免有小瑕疵,但总体还是挺不错的。
“这东西嘛,功能不多,第一就是硬。”季沧海抬起手上的长矛,用尾部往地上狠狠一杵。
正杵在偷偷摸摸的盖伊脸上。
季沧海再轻描淡写地一挥,像扫地一般把盖伊一扫而出,展露出连黛丝这个狼人都难以比拟的肉体力量。
“然后呢?”黛丝可不满足于一个单纯的硬度。
“第二就是快。”季沧海轻轻一掷,这根长矛就像希腊运动员的标枪一般飞出,飞得远远的。
一只纸鹤跟着飞出,把铁矛重新带回来。
“这样可不够呢,这种速度连我们都比不上,更不用说拿去对付那些防御奇高的神父了。”黛丝摇了摇头,表示不满。
“最后一点,是爆炸。”季沧海说着,一把捉住了黛丝的手。
黛丝挣脱不开,只能任他牵着。
只见季沧海把铁矛一横,往酒馆外一划。
这栋坚固的墙壁轰然倒下。
再一投,这杆铁矛就如火箭般飞出,一瞬间就到达了十里开外。
然后炸出一个直径三十米,深二十米的大坑。
至于黛丝为什么能看见,自然是因为被季沧海牵着,一步跨出十里。
“可是……”黛丝眼波流转:“这杆铁矛呢?”
“在这里啊。”季沧海抬起手,把铁矛重新放在吧台上。
黛丝眼中神光一闪,这酒馆的墙壁,分明还完好的存在,也没有什么十里之外的大坑。
只有季沧海丢在吧台上的铁矛,以及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