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教廷内部派系纷争严重,但是在主的光辉照耀下,总能够团结起来,哪怕是罪则会势力最强的二战时期,也没有让教廷的光辉堕落。
被围了整整十八年的圣都,在罪则会召唤出深渊巨魔连番围攻,也仍旧保持着每天的仪式。
这是他们最为骄傲的战绩,也成了他们坚定信仰的见证。
“不,”陈牧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意外起来:“虽然那人来自东方,但是并非地上的人。”
“她来自天上。”
……
“让我去做研究?”封易此时已经坐在整个别墅最好的房间里,吹着来自北冰洋的洁净暖风,喝着极玄寒冰,轻轻摇晃着酒杯,听着眼前两个中老年人讲了大半个小时的道理。
这半个小时,是他此生此世经历过最为荒谬的时刻。
这两个自称撒旦的信徒,居然妄图反抗自己的主,也不愿意服从什么神仙皇帝。
除了他们提出的计划太过荒唐。
“对,我们已经没有退路,现在天地变了太多,各种地底人天上人都疯狂动作,没有一个强大的力量保证,我们所有人都只能成为满天神佛的祭品。”李淳雨的表情凝重:“其实,要说这天地意志,都是保护我们的,却总有人要窃取他的本源,以获得进化。”
“长此以往,到了现在这个年头,我们这个世界的壁障和天地意志,都不再完整。”
封易摇晃着杯子,没说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海伦斯的眼神深邃,是那种典型的海蓝色,他正视着封易的眼睛:“这次的天地意志没能形成,你要怎么办?”
“臣服于重新归来的神佛?告别人类的身份,重归被放牧的羊群?”
封易喝干了杯中的冰水。
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不是人,但在真正进入人类社会之后,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却思考过和果果的未来。
果果喜欢什么?
还有当初把自己带进人类社会的季沧海,在意什么?
虽然给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是在欧洲臭名昭着的反教会组织,可封易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这是一个救过自己的组织。
受人恩惠,替人消灾。
自己是不是,应该给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