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梗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以他曾经地仙境的实力,情绪波动如此之剧烈,也算是奇迹了。
“我不想问你什么,我跟他们不同,我始终是信任你的,我不相信当初是你阻碍了大家的飞升,所以我选择兵解,留在人间。”应欢儿俏脸含霜,可她话语中浓烈的情感,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我……”玄尘冠玉般的脸上露出些许暗淡的神色:“当初我虽然没有阻碍大家飞升,但其实,我怀疑过某个人,甚至还留下了一段讯息。”
“是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忽然出现在季沧海身旁,赤红的眼瞳中透着刻骨的仇恨:“你当初只说是有人,连那个人的面目都不曾让我看清楚!”
“玄玉,你也出来了。”应欢儿向他点了点头
上清派千年之后的结账,恐怕就在不久之后了。季沧海默默想,顺便把那个晕阙的杜威亲王丢了出来。
“什么!有谁敢害你!”应龙忽然插入话题。
应欢儿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总有种调侃的感觉,可现在却暴露出暴戾的性格。
“让他说完!”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应龙就像老鼠遇到猫一般,立马就怂了,乖乖地站在一旁听着。
“我放出来给你们看吧。”玄尘的灵魂体扬了扬手,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大幕。
一段段影像迅速流转,比放电影不知快了多少倍。可在场之人没有一个请求放慢。都是元婴期起步的人了,连个电影都看不清,说出来都丢人。
“我当时管理的是整个上清派的水镜,各处的记录水镜,最后都会回归到我的手上。”玄尘的语气回归了平淡,可说出来的话,越发令人恐惧。
“在集体飞升之前,我也曾想过,当初道德宗的辉煌,可是因为那个影子,一切都成了泡影。”玄尘一指点出,定格了水镜。
水镜中有一个影子。
一个他们曾经都很熟悉的影子。
……
“干完这件事,我们估计活不过这两年了,为什么你肯陪我干这件事?”袁田行看着身后的慕容离岸,眼神中有些玩味。
“我本来就快死了,这话可该我问你,以你的那些手段,多活两百年,绝对不成问题,怎么就不活了呢?”慕容离岸反问道。
“我啊,活腻了。”袁田行看着西山内那些令整个世界都要为之恐惧的东西:“把这放出来,我们这个世界,才有机会更进一步。”
“原来是替老天爷打工。”慕容离岸笑了笑,喝了口甜酒:“敬你一杯!”
袁田行也拿出那口子烧刀子,一饮而尽。
这两个老人家,在算尽天下之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个去路。
反虚合道,灵气复苏。
世界晋升,功德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