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皇的脸上被白棋的指甲划破了一道血痕,却无伤大雅。
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再来!”白棋的眼中有火在烧。
两人再交手,那些老百姓也没人上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君上,跟那个阴冷的男人拳拳到肉地过招。
他们很有信心,就像对自己的未来一样有信心。
白棋再度遭到重创,左手软软地垂下,显然是被卸去了关节。
军皇这次连些许小伤都没受,他的体力尚在巅峰,而白棋已经日薄西山:“何苦呢?”
白棋一下接上脱臼的左手,好似无事发生一般,再次上前。他以命搏命的打法,虽然不能避免自己的失败,却也逼得军皇一直未能制服自己。
这种羞辱,从自己修道以来,就没有遇到过。
他很生气,很愤怒,甚至有肉眼可见的烟雾,从他百会穴冒出。那无名之火,从他心中燃起,一直延伸到眼中,就再也停不下来。
他怒吼着冲上前去,然后,终于被打倒。
“师傅!”祝青菱泪眼婆娑,也不顾军皇,保住了师傅倒地的身体。
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师傅地仙之尊,居然要累得跟一介武夫如此贴身肉搏……都是自己的错,害得师尊变成今日这样。
她泪落如雨,然后被一个小小的手推开。
“哭什么,又没死。”五岁大的季沧海,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手捞起白棋,就准备离开。
他一出现,那所有溢出的苦水,就收回了他的识海,除了白棋,在场所有的修行者,都一下子恢复了修为。
军皇看着季沧海,眼中有些玩味。
晋升地仙的他,居然看不清楚眼前这孩子,究竟到了怎样的境界。
“是个好皇帝,好好干就行了。”季沧海友好地留下个点评:“我带走这人,做点事情,不会威胁到你,等我用完了,再还给你发落如何。”
“行。”军皇也是果断之人,不顾赶来的龚流沙拼命闪烁的眼神:“那就劳烦阁下了。”
季沧海一点头,道了声谢,转头远去。
他身法高妙,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军皇即使集中注意力,都完全看不清。
不过军皇也不惊慌,因为季沧海用的语言,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华夏语。
老乡啊,信一次也无妨。他如是想到。
“陛下,那妖女,似乎也跟着那小和尚远去了。”龚流沙禀报道。
“没关系。”军皇笑笑。
既然想拦也拦不住,不如卖个顺水人情,来得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