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的崆峒山,自然与寻常的洞天福地不同,可以说每一处,都有其特别的玄妙。
毕竟,这么多年,作为十二金仙中击钟首仙的道场,这一处也不知吸收了多少广成子的道意,得到了多少广成子的滋润,可以说与传说中的昆仑也不差多少。
“沧海道友,你先前是如何过来的?”明信一边上山,一边问着季沧海。
“我啊,修炼的东西跟你们不太一样,不是一个体系的。”季沧海和颜悦色就像一个真正的前辈,在陪着自己的后辈谈天:“如果那些法则不被压抑的话,或许有点困难,但现在看来是虚有其表。”
“不愧是闯荡了那么多年的前辈,见识就是比我多。”明信竖起大拇指:“那道则确实是被压抑,可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道友果然见多识广。”
“哈哈,哈哈。”季沧海哈哈笑着,心中的回忆一下涌起。
如果有得选,我也希望能像你一样,在前辈的庇护下,好好修行,不用经历如此多的生死之间。
没人愿意活在刀尖上。
穿过月石含珠与凤山彩雾,两人已经走出了两百余里,一路走上了这崆峒山的半山腰。
广成子讲法的道场,便在此处。
“看起来,跟平常的道场,也没有多大区别啊。”季沧海看着一个个蒲团,以及那仿佛小学升旗台一般的讲法台,季沧海有些小失望。
之前那月石含珠、凤山彩雾,仙桥虹跨的美景,每一处都足以让仙人级别流连忘返。那些个地方的道韵,就算是让一个普通人看了,说不定也能一瞬间领悟到什么仙法,一下子踏入修行之途,修成金丹也不是什么怪事。
而这山间的道场……季沧海除了平平无奇,实在是没法找出别的评价。
“这道场没有别的长处,既没有那崆峒十二景的道韵,也没有崆峒顶峰那宝塔那般庄严。”明信给季沧海解释,显然是有着相当深知其中三味:“这道场的真正长处,便是活得久。”
“活得久?”季沧海像是见了鬼一样:“你的意思是,这地方是……”
“没错,你看到的这个道场,便是这崆峒山的镇山神兽。准确地说,这处道场,实际是那位崆峒山镇山神兽的一部分。”明信说道:“先前我们看到的凤山彩雾,便是这位神兽吐纳之间散发的灵气。”
季沧海想起先前看到的那彩虹一般的雾霭,以及那笼罩了半壁山湖的彩雾,心中对这道场的评价,已经高了无数层。
这崆峒山的灵气,已经比人间那些所谓的洞天福地,高出了不知多少个档次,这所谓的镇山神兽,吐纳之间的灵气,居然能占据半壁崆峒山麓。
强得过分啊!
“不过这镇山神兽,可不是原先就在崆峒山盘踞的。”明信笑眯眯的说:“他的来历,又是一个相当长的故事。”
“莫不是,这是广成子前辈降服的大妖魔?”季沧海猜个大概。
“你这么说,似乎也有点像。”明信托着腮,想了想:“不过,要比这复杂很多。当年广成子前辈与某位大能手下,一位弟子作战,大战了不知多少回合,这两人修为都是震古烁今之辈,常规的手段,已经较不出一个高下。”
“然后,这两位大能,就动用了各自的大道修为,开始了对轰。”
虽然明信说得很粗糙,但用大道对轰的说法,还是相当形象的。在修习到了大罗金仙之后,想要更进一步,就是以躯体化道。
这化道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古往今来不知多少英才,都栽在这上面。
而广成子与那位大能的弟子,直接将已经化道的力量,拿来一较高下,可以说无论是谁胜谁负,最后的修为都要倒退一大截,极不划算。
况且,动用了大道之力参与的战斗,输家那一方的大道,便会被彻底抹去,而这样的后果,便是身死道消。
“广成子前辈最后手段尽出,险胜一筹。”明信小道士继续说道:“而那位大能的弟子,在最后也身死道消。”、
“在这之前,那位大能弟子,拜托了广成子前辈一件事。”
季沧海感觉,这就说到了重点。
“他将自己的母亲,托付给了广成子前辈。”明信道人指着身下这块道场:“那位大能弟子,究竟姓甚名谁,已经无从考究,但他的母亲,则是终点世界中,谁都知道的一位存在,不过除了少数知情者,谁都不知道这道场,便是那位存在。”
“你能猜出,这究竟是哪位大能了吗?”明信说到这,卖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