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地滋味,满腹心酸之余,便只剩下世事荒唐的感叹。
“那个什么狗屁的隐圣院中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母亲又为什么会被他们抓回去?还有,为什么有那个十八年的约定?”压抑着怒气,雷雷问出了最大的疑问。
雷天怒长长叹息。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又是焦虑又是欢喜,还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如此不小心,也后悔这十七年的所作所为,以他九级地实力,根本无虞旁人偷听。只是谁也想不到雷雷竟然有如此神妙的修为,竟能通过思感直接偷听到他们的对话,隐藏了十七年的秘密就这样暴露了。
雷魂和雷龙眼中也是神色复杂,既开心又担心。听到雷雷发问,雷龙先回答道:“雷雷,不要怪父亲,隐圣院中的人就是一群怪物。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神脉者,不是我们这样地凡人可以对付的,所以……”
“所以他就可以那般对我?!”雷雷闻言,心中的努力顿时勃发,为那个逝去的灵魂感到万分不值,他冷笑道:“十七年呀!足足十七年!你们知不知道这十七年我是怎么过的?你们知道不知道这十七年中有多少次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你们又知不知道许多个夜晚我都睡不着,呆呆地看着母亲的画像忏悔。心里如刀割一般疼痛。我觉得自己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因为……我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
雷天怒哑然无语。十七年来,因为不敢面对雷雷,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表露出一个父亲对儿子那海一般深地感情,于是他选择了离开,每年所谓的拜祭亡妻只不过是为了回去看看雷雷而已,雷雷在柯林斯郡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这些事情他又如何不知?
这十七年中,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痛苦煎熬中度过,每每深夜梦醒,便也如雷雷一般心如刀割,对妻子的思念与对雷雷地愧疚就好像两条毒蛇一样紧紧纠缠着他。
每一次回到柯林斯郡,雷天怒都会彻夜不眠的默默站在雷雷卧房的窗外,雷雷在午夜中无助的呜咽声便像一把锯子一样,将他地一颗心锯的鲜血淋淋,每当看到雷雷眼中无言指责的目光,他就痛苦的恨不得一下将雷雷抱在怀中,将心底所有的话都说给自己的儿子听,但是他不能,因为那个该死的约定,因为那该死地隐圣院!
雪地中地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十七年来的点点滴滴都泛上心头,百般滋味纠缠着,雷雷心中为那逝去地灵魂而不值着,而忿怒着,也悲伤着,并感动着……
整整纠缠了那个悲伤灵魂十六年的梦魇竟然不过是父兄为了他活下去的无奈选择,这是雷雷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更加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雷天怒双眼湿润,看着怒目而视的雷雷,他隐藏了十几年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了,这个铁一般坚强的汉子仰天长啸,悲声如猿,身影在雪地中化成一道旋风朝营地飞掠而去,一路上只留下雪花狂飙,雷雷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挽留。
在场的三兄弟对视一眼,脸上都是苦笑,雷雷轻声叹道:“大哥,二哥,想不到你们竟然瞒了我如此之久,若是……若是那次我病死了,岂不是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雷魂和雷龙愧疚的摇头叹息,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雷雷此刻心中已经略略平息,眼看两个哥哥如此为难,再想想平时两个兄长对自己的宠溺,一腔忿怨顿时化为乌有,他低沉着问道:“仔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雷龙看了雷魂一眼,叹道:“还是我来说吧,毕竟,那么时候我要大一些,许多事情比你二哥要记得清楚,雷雷。正如父亲之前已经说过的那样,母亲并没有死,而是去了隐圣院,当时你才出生几天……”
隐藏了整整十七年的真相其实并不如何复杂,简单的说,当雷雷刚出生。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欢乐中的时候,雷家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说自己叫林云,当雷雷的母亲林妙音见到林云的时候,脸色立刻变了,失声叫出了一声哥哥。
一开始雷天怒给雷雷的解释极其简单。根本没有提及整个事件的任何细节,因此当听到这里地时候,雷雷不禁一呆,诧然问道:“林云竟然与母亲是兄妹?”
“不是兄妹,听母亲与林云的对话,似乎两人是由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算是师兄妹吧。”雷龙解释道:“当时林云一出现就说母亲私自下山。违背了隐圣院中的规矩,要母亲跟他回去接受处罚,母亲自然是不肯的,于是便动起手来了。那时候还我小,不知道那场战斗有多可怕,但是父亲当时也参与其中,竟然都不是林云的对手。父亲还被打地重伤吐血,眼看情况危急,母亲突然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林云便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