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军都督府大堂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几乎所有人脸色都阴沉下来,
赤林城如今出现变故,几乎所有人都猜到了其中关键。
里应外合之人为的是什么?
当然是扰乱新政,让大乾朝廷忙于战事,
如此一来,走私生意便可继续维系。
大乾的一些商贾权贵,还有草原的一些权贵,
就会如往常一般,坐在家中便有大笔银钱入账。
兴国公孟述先前还在努力保持平静,
但此时他也无法抑制心中愤怒,
手掌在桌案上用力一拍,眉头紧皱,眼中出现暴戾:
“抓人,京中所有与北疆走私有牵扯的商贾,不论背后是谁,统统抓起来!”
“兴国公息怒,如此是否有些不妥?”
下方一些官员连连站起身,陈明利害。
但孟述却面露阴寒,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沉声发问:
“你们也与走私有牵扯?还是你们从中拿了银钱?又或者是你们就是他们的靠山?”
一行人脸色大变,连忙惊呼不好,而后开口辩解。
见他们态度诚恳,兴国公孟术冷哼一声,
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沉声开口:
“此事有关北疆战事,朝廷一步都不会退,
今日面对战事,咱们退了,
那明日朝廷再发什么政令,北疆还会发生里应外合威胁朝廷之事,
若是放纵不管,那我大乾趁早亡了算了。”
“慎言呐,这次赤林城的里应外合只是一个威胁,
左右才冲进来不过千余人,还不至于亡国。”
年纪稍大一些的宋国公连忙出言安抚。
二人这么一说,在场之人心中顿时闪过明悟,随即变得杀气腾腾。
镇国公纳兰亭坐在上首,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朝廷这一次不能退,北疆战事咱们都打赢了,
因为这千余人咱们就退了,那我大乾还有脸面可言吗?”
一时间,在场几位国公纷纷表态,要与里应外合之人,还有蛮国厮杀到底。
场中气氛越来越暴戾,兴国公孟述抬起手压了压,才一点点安静下来。
而后他大喝着开口:
“来人!”
沉重的脚步声自大殿外响起,
京营的两名千夫长迈着沉重步子走了进来,浑身肃杀,面露恭敬。
“将前些日子定下的有关走私之人通通抓进天牢,关入天牢,
记住,是名册上的所有人!
任何人都不得求情,不论其背后是谁,先抓起来!”
两名千夫长脸色已为之一变,额头刹那间冒出冷汗,背后像是有寒芒扫过,
前些日子衙门给出的名单上足足有将近两百人,
那日才抓了不过五六十人便草草结束,
其余的都是背景深厚之辈,轻易不可妄动。
但如今,局势居然紧张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要通通抓起来?
“怎么?你们也是背后庇护之人?”
见他们面露迟疑,兴国公孟述眉眼一竖,面露愤怒。
“末将不敢!”
“那就去抓人!”
“是!”
二人脸色一沉,恭敬说道,而后站了起来,急匆匆走出正堂!
做完这一切,兴国公孟述又看向五军都督府的诸多官员吏员沉声吩咐:
“尔等现在立刻去协助京营甲士,维持京中安定,
若有人趁着民心不定,趁机作乱,不要犹豫,当即拿下!”
“是!”
哗啦啦,在场的官员吏员齐齐起身,步伐急促地离开大堂。
直到此时,大殿内的气氛才有了,稍稍缓和,
这时,坐在一侧的镇国公纳兰亭眉头微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沉声道:
“还有京中那些工坊的掌柜,吏员来报,今日诸多工坊都在招工,
那些停工以及未招工的工坊掌柜先抓起来严加审问,问出其背后之人,查明他们与赤林城一事有无关联?”
面容苍老的宋国公眉头一皱,有些担忧地说道:
“如此一来,风波是不是有些大了?”
镇国公脸色阴沉:
“既然有人不顾大乾安定,那我等也就不必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