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由谁来运送朝廷都会担心监守自盗,也唯有靖安军能担当此大任。”
一时间,师元仁眼睛再次瞪大,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那些太监在两淮为非作歹的事他知道,
但却没有想到居然收上了如此多的银钱。
“这...这...这可都是民脂民膏,我等要上疏弹劾那些太监!”
庄兆随意摆了摆手:
“必要的弹劾竟然是要有的,但要等到开年,
如今陆务升掌控都察院,
一切弹劾甚至都到不了中枢,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还是要看里子,
趁着靖安军离京这段工夫,
我等要好好操持一番,将这些日子失的势力都尽数夺回来!”
不知为何,师元仁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不祥预感,
原本充斥着地笼温暖的衙房内也多了一丝冰冷。
但他依旧笑着点头,面露恭敬:
“那下官便拭目以待,下官这便去与那些工坊掌柜诉说陈明利害,让其按捺住!”
“去吧。”
师元仁告退后,偌大的衙房内只剩下了庄兆一人,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仔细在心中思虑着后续谋划。
不一会儿他缓缓抬起脑袋,眼中闪过精光。
因为榷场以及可以与蛮国往来商贸一事,
靖安军拉拢了京中不少掌柜,就连各地世家在京中的势力偃旗息鼓,
但凡事都有正反两面,靖安军拉拢了一些人,就天然地排斥了一些人。
比如...江南的一些世家大族,
以往京中工坊的诸多物件是送去江南,价格便宜实惠,
虽然送去北边利益颇多,但并不是谁都能得到京官庇护。
所以这些京中工坊只有江南一路可去,被江南之地暗暗控制,
但若榷场重开,商品都随榷场去了北方,那江南之地以及整个大乾南方该如何?
商贾逐利,江南之地,
再想买到这么便宜的商品物件断无可能。
而这...就给了庄兆分化瓦解,加以拉拢的机会。
庄兆抿了抿嘴,快速站起身,然后穿上常服走出兵部衙门。
年后的京城虽然同样热闹,但少了几分喧嚣,
百姓们虽然还在休沐,但大多都已忙活起来,准备下一年的生计。
京城各处大街上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诸多商贾已经营业开门,已经有许多百姓在其中采买。
兵部尚书庄兆的马车缓缓驶过京城大街,
很快他便来到了位于城北的玉琼商会,这里的掌柜是曾廷德,乃开元曾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