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管家的眼皮底下溜出府去,倒是不易,说不定,人没走成,反倒把她老爹引了回来。
简安欣想想都恼。
简安欣站在一旁等等,唐季居然一步不移,干脆还搬了张凳子坐在了门前。
这样耗下去,简安欣直担心冥释今的伤势。
毕竟人家是她才受伤的,纵是她被发现半夜溜出户,训斥一顿,也没什么。
打定主意后,简安欣将白滽舒搁在不显眼的墙角处,随后大模大样地朝唐季走来。
“这么晚了,我爹怎么还没回来啊!”简安欣打着哈欠说。
这副睡意惺忪地,把唐季给一愣:“大小姐还没歇着呢!”
“我等爹啊,可不,等着等着肚子就饿了,这么晚又不好意思唤小凤,就自己出来找东西吃。”
唐季一听笑起:“厨房里应该还有包子,大小姐等着,我去热了给大小姐送来。”
简安欣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将唐管家引开,心里乐了。同时又觉不好意思,毕竟唐管家对她是真得好。
好吧,顶多往后不为难他就是!
“快去快去!”简安欣冲唐季摆手。
唐季应了声,朝厨房方向走去,没走个几步又折回来。大约想到大门还敞着,万一有个贼闯进府中,可是要出大事的。
唐季叹起气。往常这个点大门早就落上锁,也就因此,没安排人守大门,没想到,这几日老爷一直早出晚归,一时间也来不及安排人手,只得他自己守着。
唐季拧紧着眉,将门给拴上。
简安欣瞧着他,眼皮眨了眨。
疑心病真重,不亏是老爹身边的人,行事风格同老爹如出一辙。
唐季把门拴紧实后,才转身去厨房。
简安欣等到瞧不见他的身影,赶紧扶着白滽舒溜出府。
她一出来,将门由外掩上,也顾不得拴没拴的,扶着白滽舒招了辆黄包车朝庵堂方向赶去。
两人刚上黄包车,迎面两柱车灯扫来。
简安欣用手挡了挡光线。见是自己府上的车,料到是她那老爹回来了,赶紧将车棚升起。
简安欣捂着心口喘气。
猜想,一会拿着热好的包子回来,找不到她的人,定然一脸惊愣。
这时她老爹刚出回来,见大门虚掩着,以老爹的『性』子,拉长着脸,见唐季手里端着热好的包子,微微一愣。
“老唐,这是为我准备的?”
唐管家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无奈地点头说:“小的估『摸』着老爷该回府了,就备了几个包子给老爷垫下肚子。”
简安欣不知自己哪来的戏路,可她想过头了。
简景明不知遇上什么糟心事,哼了一声就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留下持着包子站在那发愣的唐季。
大小姐啊,你又把我老唐给坑了!
简安欣打起喷嚏。
隐约觉得她老爹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不一会功夫就到了她屋里。见她床上空空的,一张脸青黑的想杀人。
简安欣越想越心慌。
可现在人命关天,她真不能见死不救。
片刻后,黄包车驶到了庵堂门前。
简安欣付完车钱后,扶着白滽舒走到庵堂门前,拾手就要敲门。
白滽舒却在这时醒了。
“不要打扰他们了!”
简安欣见他醒了,冲他说:“倒是醒得及时!不敲门,我们怎么进去?”
简安欣没想到自己居然蒙对了地方。
这庵堂到底有多少秘密?
简安欣严重怀疑,这庵堂像极了一座空大的坟墓,那河渠就是墓里的棺椁。只不过这墓里没有所谓的主墓室,有的只有一群鬼罗罗……
白滽舒见她思绪游走,指指眼前的墙说:“从这过去!”
简安欣闻声,『摸』『摸』自己的额头,心生顾虑。
白滽舒知她在担心什么,失血的唇皮牵了牵:“有我呢,傻姑娘!”
简安欣听闻狠狠瞪起他:“不许唤我傻姑娘!我可是有名有姓的。”
白滽舒摇头,终因伤势过重,连笑都显艰难。
两人一起从墙头穿了进去。
庵堂里寂静一片,这个点只有她上回夜逛的那座殿还亮着灯火,其余殿堂早熄了火。
白滽舒扫了眼眼前的殿堂,指了指其中一座说:“那里!”
简安欣轻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