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男人两手抱怀地倚在棺壁上望着她。
男人发『色』如墨,眉飞似剑,目似朗星……他往那一站,就是一副浑然天成的水墨画。静谧纤尘的气质,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天山顶上的暮雪。
男人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们见过?”
简安欣心犯起疙瘩,稍一会才回过神,摇头说:“没见过!”
简安欣一边说,一边望着男人,从男人的装束就知此人正是冥王,也就是此墓的主人。
没想到,他竟是大活人!
简安欣可不敢再接近,与他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时不时隔着棺盖瞧着外头,看看穷奇有没走开。
忽然棺盖外暗了下,一撮花斑皮『毛』挡住了简安欣的视线。
简安欣当即吓一跳。
料定穷奇不但没走,还到了石棺前,此时刨着一对利爪,似要揭了棺盖,将她揪出去。
简安欣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时背脊一软,撞在一堵肉墙上。
简安欣羞得抚抚手臂,这一抚才想起,这会她只着了件肚兜。
难怪刚才这位冥王直盯着她瞧。
这一想,双颊噌的烧起。
男人唇角的笑意更浓:“你是在有意引诱本王!”
简安欣一只手按着胸口,另一只手摆了摆说:“没有没有!我只是不小心将衣服弄丢了。”
白滽舒扶额,他用移魂术赶来,刚好撞见她穿着肚兜站在自己的棺前。当即被她这副糗样给震到。
石棺里躺着他真正的肉躯,外面的晶石阵是他魂魄与肉躯连接的介媒。只要有人闯进晶石阵中,他应该第一时间感应到。
偏偏简安欣进来时,他正在疗伤,将五识给关闭了,才有机会让简安欣越过晶石阵,直捣他的棺椁。
白滽舒为自己汗了一把后,想也不想地附身在自己的肉躯上。
这副肉躯虽是他的本体,但他在这肉躯上却使不出半点术法,相反虚虚软软地连这石棺的棺盖都打不开。
其实这石棺的材质很特别,是用万年寒玉炼化,一般法器都伤不到它。
倒不知简安欣是怎么打开的?
或许那帮家伙当年担心他醒来时,无人在身旁,怕他就此闷死在棺内,便在暗处设了道机关。
白滽舒趁着这档子,将石棺内细细瞧了瞧,并没瞧见有机关。
白滽舒见简安欣冷得簌簌发抖,大步上前,将她拥进怀中。
想跟她点安慰,不想简安欣用手掌撑住他的胸膛说:“男女授受不亲,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女子吧!”
白滽舒眸里浮起一丝笑意。
很好,还知道洁身自爱!
当下解了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
简安欣感觉到身上暖了,冲身侧的白滽舒道了声谢。
此时棺外安静了下来,简安欣抚着心口舒气,两手一顶,将棺盖推向一边,继而从棺里爬了出来。
见棺外站着个黑面人,当即吓得掉回棺中。
被白滽舒瞬间抱在怀里。唯恐她身上的春光外泄,又将她身上的外袍给搭紧了些。
夜漓没想到自己一出场,就将人家姑娘给吓成这样。他抚抚自己的黑脸,觉得很是无辜。
他无辜不要紧,可某人心里很是不悦,只见那人狠狠瞪着他说:“这副鬼样,就不要出来了!”
夜漓一脸的苦『逼』。
想他火急火燎地赶了来,将堵在石棺外的四只恶兽赶退,居然捞不到半句好话,还被某人视,同电灯泡。
他也不想当电灯泡的啊!谁叫他对某人太过忠心!
好吧,他这电灯泡还是识相点离开,省得被人家损。
夜漓一声不吭,急冲冲地化作蓝影离去。
简安欣总觉刚才那黑面人眼熟,稍稍一想,兴奋地道:“喔,他就是那个地府的判官!”
白滽舒知她虽然移了魂,但记忆还是在的。
可惜啊,她认得夜漓,却认不出他。
白滽舒心里很是苦闷,偏偏他又不想告诉她。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得在阳间呆上一阵子,直到找到那个封印他的女人。
眼下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只是他的魂体和修为未完全恢复,待完全恢复,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不同的时,可比现在要神气的多。
现在他就是像个病秧子,虽然外形瞧不出什么,实则身子弱的不堪一击。
白滽舒将简安欣身躯扳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