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欣见布庄内,除了那店掌柜伏着头在拨弄着算盘珠外,店里再无别人。
“阿慧!”简安欣惊得四处张望。
这时,迎面跑来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冲她笑笑,将一封书信塞给她:“姐姐,这是一位叔叔要我交给你的!”
叔叔?
简安欣听闻身躯一震。
接过小男孩手里的书信,拆开一看,竟是李步畴写得:“陶家与简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简安欣将书信『揉』成一团。望了望街头四处,并没瞧见李步畴的身影,她赶紧追上刚才的小男孩。
“小弟弟,快告诉我,刚才那位叔叔往哪边走了?”
小男孩想了想,指指东边:“那边!我看到他往那边走了。”
简安欣立马往东边追去。
陶慧被李步畴反手绑在一座废宅的木柱上,嘴里塞了块布团,她开不了口,此时一边挣扎,一边“嗯嗯”地瞪着李步畴叫。
陶慧自然是认得李步畴的,只是没想到李步畴居然逃出了牢房。
原谅这位大小姐,简安欣给李步畴送工具的时候,她还病着,并不知李步畴其实是被简安欣间接给放出来的。
李步畴见陶慧瞪着自己,凑近她说:“陶小姐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要绑架你?”
陶慧点头。
李步畴唇角勾勾,『露』出一丝嘲讽:“你怎么不问问陶盛耀呢!”
陶慧听闻眼睛睁得更大。
“嗯嗯”地继续叫,那意思是在质问李步畴,这跟我爹有什么关系?
李步畴轻叹:“哎呀,陶简两家当真是不简单,如今简家小姐已嫁给白守延的次子,陶小姐却还至今单身着,要不,陶小姐考虑下我!”
陶慧眸光一颤,连连摇头。
说时,李步畴伸手抚了抚陶慧的半边脸。
简安欣由赤魂尺带路,很快找了来。
见李步畴正在调戏陶慧,立马将赤魂尺掷出:“砍他手!”
赤魂尺金光一闪,朝李步畴的手砍去。
李步畴一个闪身,避开赤魂尺,冲着赶来的简安欣说:“没想到,陶盛耀与简景明闹得那般不可开交,你俩却好的如同亲姐妹。”
“我们如何,干你什么事!”简安欣没好气地回他。
李步畴瞥了眼,仍伏在他身周,对他虎视眈眈的赤魂尺,冲简安欣说:“这尺,不是凡物,需要有修为的人才能好生使用。像简小姐这样,不懂拳脚的,拿了也不过是暴殄天物。”
简安欣被李步畴说得心里极不是滋味。暗下决心,往后,她要学点拳脚功夫,到时打得这家伙满地找牙。
敢看扁她,试试呢!
“放了阿慧!”
简安欣将赤魂尺招回,尺尖直指李步畴。
“我请二位来,是有件陈年旧事要二位知道。简小姐就不想听听?”
李步畴说时瞥了简安欣一眼。
简安欣被他嘲弄的目光震住,隐隐感觉,他所要说的,绝不是什么好事,忙打断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步畴闻声轻笑:“简小姐别生气,这事关系到几家的生死存亡,还有简景明一生的名誉。”
简安欣握着赤魂尺的手紧了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陶慧也瞬间变安静。
只听李步畴清清嗓子开口道:“简景明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很久以前就是个盗墓贼了。或者说,你们简家祖上就是盗墓贼。却要偏偏故作清高,藏于市井。”
“你胡说!”简安欣越听越刺耳。
尤其是那“盗墓贼”三字,让她分秒不想接受。
“简小姐,你耐心点,听我说下去。”
“你的祖父在世时,曾在西域发现过一座古墓。你祖父带着一行人,前往西域古墓探宝,从此就一去不回。至今算来也是生死不明。你祖父出发前,曾留下了一张那古墓的地图,有一天被你父亲简景明发现,你父亲就按地图上的墓址,找到了那座古墓。”
简安欣哼了哼,不知李步畴话里有几句可信的。
李步畴扫了她一眼,继续说:“简景明比你祖父幸运,他不但没被困死在那古墓里,还『摸』得了不少奇珍异宝。这便是简景明发家致富的来源。”
“就算如此,那也是我爹辛苦所得,跟你李家没半『毛』钱关系吧!”
简安欣打断李步畴。
“原本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