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欣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这念头?反正她就是觉得静心师太很亲近。
简安欣在庵堂用了晚饭,就呆在惠仪给她安排的厢房内。
她算好着时间,等到堂里的那些师太们一一睡下,这才熄了烛火,轻手轻脚地出了厢房。
她在堂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阎罗殿”,一脸郁闷地坐在台阶上歇气。
这时一直安静的赤魂尺,忽然飞了出来。
赤魂尺围着她身后的一间殿堂,尺身摆了摆。
简安欣闻声站了起来。
不知赤魂尺这个时候在闹什么?
见它尺身绯光大现,一副兴奋不已地。
简安欣想握住它,却被它拖着进了那殿堂。
简安欣一进那殿堂,这才发觉不对劲。
她刚才像是从那殿堂里直接穿进来的,还未想明白怎么回事,却见自己站在“阎罗殿”前。
那写着“阎罗殿”三个大字的匾额赫然挂在头顶处。
身前的殿门无声而启。
那架式像在欢迎她。
简安欣大步而入。
殿内的阎罗和两位判官各自摆着姿势,那表情,像在望着她。
简安欣不时瞥了眼,那黑脸的阎罗,怎么看都觉眼熟。
不时凑上前,抚了阎罗的脸一把道:“真黑!”
简安欣不过是随口说说。
那阎罗不悦地撇起嘴,朝一旁的文判瞪眼去,意思在说:“在说你呢!”
文判干脆将眼一眯,视作不见。
随她怎么说吧,反正本君又不黑!
到是一旁的武判,一脸安静镇定,只将两只眼睁得如同铜铃。
自简安欣出现,他就一直睁大眼望着她,好像在看简安欣到底要干吗?
“赤魂尺,你说这墙上的暗门要怎样才能开启?”
简安欣站在阎罗殿最南边的墙前,对着墙发呆。
赤魂尺在她身边舞动着,那神情也像在思索。
简安欣望着墙,忽然福到心间,将白滽舒上回开启封印的手法,重新摆作一番。只见她两手结印连翻,不出一会,一扇虚虚的门呈现于墙上。
殿上的三人,六只大眼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只不一会功夫,那殿中的阎罗一脸得意。
“本王的女人聪明吧!”
文判与武判,你望我,我望你,对着殿中的阎罗一个劲地点头。
不过这三人的表情,简安欣可没看到。
她若看到,定然会吓个半死。
鬼吓人不怕,人吓人才会吓死人的!何况这仨,嘿嘿,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
简安欣望着自己的两手,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兴奋地将赤魂尺捏在手上,随后一头钻入那虚虚的门内。
“惨了,她进去了!”
文判捂着眼,再也不摆刚才的姿势。
殿中的阎罗挠脑,“那就让她去吧,她早晚会知道的!”
武判却是一脸的默叹:“只怕她此行凶多吉少啊!”
门内阴风大作,没有人引路,简安欣顶着阴风不说,连东南西北都难分清。
她只能按照上回的记忆往前走。
隐隐记得冥界的路很漫长,翻山越岭不说,还要越过一条赤黑的冥河。
简安欣记忆好,这一路来,倒还算顺利,路上除了看到几缕前往冥界的幽魂,倒也没遇到别的。
其实这冥界也同阳间一样,除了幽魂外,还有其他生物。
只是她上回是同白滽舒来时,走的那条路,俨然避开那些生物。
可此会,她其实已经走岔了。
分岔点,就是她看到幽魂时,走了神,跟着幽魂走了一段路,偏离了原本的路,而浑然不知。
一群骷髅马在长满黑『色』水草的地上啃食着。
这些马大多数是战死沙场的战马,它们同阳间的人一样,活着的时候,非常骁勇善战,死后,却只能架着一具森白骨架。
它们被流放在冥界,要等身上的白骨重新长出皮肉,才能去地府重新投胎。这样的等待以千年计算。
千年是何等的漫长?
何况冥界原本自然条件就差。这里的水草非常短缺,就是能找到一点,不过是勉强填饱肚子,哪里还能养出一身皮肉?
不过它们知道,以肉养肉是最快的。
所以它们渐渐地不甘于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