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欣盼着有个魂魄漏网的,这样,她也好找那魂魄问问。
正想着,塌陷的屋子里,飘过一抹虚虚的白影。
那白影飘闪得极快,若不是简安欣目力好,定将她错过。
那鬼魂看样子很是怕人发现,每前行一步,都掩着身影。
这是个女人,看衣着,应该是叶府里的丫环。
简安欣不知那鬼魄在怕什么,不时朝身周望了去,见陶盛耀仍在现场,她疑心,是陶盛耀在搞鬼。
简安欣顺着人群往旮旯里走,待陶盛耀背过身后,迅即溜入叶府。
那鬼魄此时已附在一棵被烧焦的梅树上,也许是因为梅树桩上的焦味,很好的掩盖了她的气息,这会她倒是安定了下来。
鬼魂虽附在梅树上,但脸上的惶恐未消,时不时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肉躯上。
简安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是那鬼魂的肉躯所在的方向。
简安欣想,所有鬼魂对自己的肉躯都有依恋感。
简安欣一点点靠近鬼魂,趁其不备,将她一把攥住。
“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简安欣冲鬼魂做了个手势,鬼魂被定身在了原地。
鬼魂不甘心地扭动身躯嚷道:“放开我!”
“我是来救你的!你再这么嚷着,小心被追捕你的人听见!”
简安欣这句话让鬼魂识相地闭嘴。
鬼魂见简安欣没有恶意,答应跟简安欣走。但她是缕魂魄,自然不能暴『露』在阳光下。
简安欣把自己的荷包打开,让那鬼魂附在自己的荷包袋内。
做完这些,简安欣微微松了口气。
恰当她打算离开时,陶盛耀已朝她走来。
“二少『奶』『奶』,也来赶热闹?”
简安欣将荷包收好,冲陶盛耀笑道:“听说叶家出了事,就赶来瞧瞧,没想到,陶叔叔居然亲自出场了?”
陶盛耀见简安欣话里有话,毫不掩饰地道:“叶家在河店也是大家族,出了这种灭门案,上头非常重视,我怕那几位探长处理不好,就亲自过来监场。”
陶盛耀的说得冠冕堂皇,简安欣自然不信他。
见陶盛耀周身萦满了黑气,眉心处又是乌黑的,料知叶家的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阴司王这回许了陶叔叔什么好处,陶叔叔竟帮他干起汲魂的勾当?”
陶盛耀听闻眼睛眯起。
眼下还是白天,他身上附注的邪气他还能压制住,眸仁一冷,眸光落在简安欣腰侧上的荷包上。
“我干什么勾当,二少『奶』『奶』是管不了的!不过,二少『奶』『奶』干得却让我好奇!”
陶盛耀说时朝简安欣腰上的荷包抓来。
简安欣一眼看破他的目的,将身躯轻轻撇开,倒是轻易避了开。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里面放的都是女人家的私物,陶叔叔不会是对女人的私物感兴趣吧?”
陶盛耀唇角斜勾起,随着他表情的变冷,身上的黑气越发的凝重。
简安欣见身周阴风加重,料知陶盛耀早被阴司王控制,衣袖一挥,数根银针从袖口掷出。
简安欣本想用银针将陶盛耀的身体定住,哪里知道,陶盛耀狡猾的如同一条泥鳅,见银针刺来,早往边上一移。
银针落在他身侧的石头上,细细密密的如同树上散落的针树叶子。
陶盛耀瞥了眼地上,“二少『奶』『奶』好手技!”
说时,又伸手朝简安欣抓来。
简安欣见他指甲乌黑,状如铁钩,料知他中了毒,步伐一闪,当即将陶盛耀伸过来的一只手擒住。
“行尸!”
简安欣没想到,眼前的陶盛耀早成了一具行尸。
行尸,顾名思义,就是没有知觉的尸体。
陶盛耀的知魂早被阴司王拿去,意识全由阴司王控制着。眼下,他不过就是具没有思维的杀人机器,阴司王要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大概是阴司王还未让他对简安欣动杀意,在他脑中还未浮起要杀简安欣的念头。
简安欣想到陶慧的死,心口钝痛。
若不是陶盛耀当初给陶慧服下那颗坠魂丸,陶慧又怎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从而凄惨地死去?
简安欣对陶盛耀满腔的气愤。
其实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出手相救,可是她是陶慧的父亲,她之前已欠了陶慧孩子一命,此时此刻,她再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