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
白守延已让步。
简安欣朝白守延鞠了个躬后,才抬起头说:“这第一件事,是要父亲替欣儿照顾好欣儿的家人!”
“这是自然,就凭你简家这颗护命金丹,于情于理,我也要善待你们简家。”
“至于这第二件,父亲让人将我大娘他们接来后便可知!”
白守延从未被人如此耍弄过,不时拉下脸道:“有事说事,别学那些场面上的人,阴阴虚虚的!”
“父亲放心,这是件大好的事情!定会让父亲欢喜,让白家军振作!”简安欣轻笑道。
白守延见她态度诚恳,冲她摆手道:“罢了!”
简安欣从白守延那出来,心里一片轻松。多日来压在她心头上的一处石头,终于有了落处。
她原本是想找个安稳的地方,将简夫人她们接过来的,可一想,这『乱』世上,她纵是找的地方再安宁,也比不过有个依傍的势力。
所以,她决定将简夫人她们托付给白守延。
白守延虽是个枭雄,但为人仗义,倒也能托付,何况她赠了他十多箱的财宝,也足够他重振白家军了。
凌凌从简安欣衣袖中探出半个蘑菇头:“主人,你真打算将简家的财产捐了啊,简夫人和五位姨太要是知道,定会气得吐血!”
“都这个时候了,保命才是最紧紧的,没了命什么都干不了,钱财不过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简安欣笑着回道。
当然,她并未将轩辕氏的东西拿出来,那些东西现在还不能『露』面。
天一亮,简安欣就赶往桑树村。
简安欣打算与简夫人和五位姨太道别,之后就去找冥释今。
可是赶到桑树村时,见村前的石碑有被动过的痕迹。
简安欣站在那石碑前愣了愣。
因着上回的原因,她不敢正视石碑,用丝帕蒙住眼睛,伸手在石碑各处抚了抚,居然『摸』到一手的水渍。
“有水!”简安欣自言自语的。
凌凌听闻想出来瞧个究竟,却被简安欣喝住:“呆着那别动!”
“主人,我听见石碑里有水声!”
凌凌窝在袖中张张嘴道。
简安欣听闻大觉惊奇,将轩辕剑持在手中,腕中一转,剑尖直指石碑:“破!”
“轰”一声,石碑中间出现一条裂缝,一股极强的吸力由石碑中间逸出,像吸力仿若一只力大无穷的手般,将简安欣吸了进去。
简安欣感觉身子半浮半沉的,眼上的丝帕早不知掉在了哪里?她伸手抹了把脸,竟『摸』到一脸的水。
垂首一望,见自己身处一条小溪里。
这条小溪并不深,她下意识两脚一伸,瞬间从溪水中站起。那水不过才到她膝盖处。
溪水是从不远处的山涧里淌下的,如此绵绵长长的,想必那山涧的水定然挺深。
这地方四面环山,却瞧不见一户人家。
简安欣感觉奇怪,明明之前站在桑树村的那块石碑前的,怎么转眼到了这么个地方?
邪了!
“欣儿!”身后传来冥释今的声音。
简安欣闻声望去。
冥释今一身胜雪白衣,翩翩然然地站在她身后。眉目如画,身姿如同芝兰玉树。
三年不见,他看似憔悴了许多,连头发也是白的。那白发同他身上的白袍融为一体,白的耀眼,同时也在灼伤着简安欣的心。
是他又不是他,看得简安欣心口阵阵钝痛。
“释今!”简安欣张张嘴,朝冥释今走去,却在要靠近冥释今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开。
简安欣愣了愣,以为是凌凌搞得鬼。
“凌凌你干什么?”
凌凌一脸懵『逼』,“主人,我……什么都没干!”
简安欣知道凌凌一向敢作敢当,没理由刚做过的事就抵赖。娥眉拧了拧,望向不远处的冥释今,隐隐觉得眼前的冥释今不正常。
“释今,你说过要带我去看桃花的,现下正值桃花盛开的时候,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简安欣说时再次走近冥释今。
冥释今轻笑起,一头苍发如雪,眉眼未变,只是身上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欣儿,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可好?”
声音也还是那个声音,却带着另一种心境。
简安欣笑着点头,将一只纤手朝冥释今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