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帝君府的侍卫来报说:“帝君,夜神医来了!”
凌凌一听“夜神医”立马想到了夜漓,三两下蹦上帝临天的肩头道:“侍卫口中的这位夜神医,可是夜漓?”
帝临天倒也不瞒它,“正是!”
凌凌喜得两眼眯起。
帝临天请夜漓来是给自己的母妃白泞看病的。
白泞自打生下帝临天后,就心痛不已。此心痛,每回发作皆痛得白泞夜不能寝。
此病每月都会发作,并且次月发作定比上月来得凶猛。
这病,这一晃就是几十万年,白泞因这心痛病早就不得天帝之心,被冷落在天宫几十万年,这其中的苦水只有白泞自己清楚。
自打帝临天去过冥界,认识夜漓后,每月就请夜漓来天上给白泞瞧瞧。
夜漓虽配了『药』,但却难除白泞的病根。并非他医术不精,而是此病乃白泞的心病,所谓心病需心『药』医,夜漓不过是配了些止痛安神的『药』,减轻她的痛苦。
白泞是青丘狐族的长公主,来自神族,却为了爱情甘心成为天帝的妾氏。
这心病听来也就好懂,定是多年不得恩宠,落下的病因。
可夜漓却知心知白泞中的是种让人不能爱也不能恨的蛊,此蛊名为“无心”。
施蛊者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要白泞饱受这么重的痛苦?
又因无心蛊,蛊毒发作时无声无形,一般医者探不出其病因,故而夜漓就对外说是心病。
凌凌等不及的要去见夜漓,就跟着帝临天一起。
夜漓仍是一身如海波般的蓝袍,落羽扇这会搁在他心口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身姿挺拔,风流倜傥。几年没见,风度依旧翩翩。
只是脸上多了丝落寞,大约冥释今离开后,他过得并不开心。
凌凌一瞧见夜漓,下意识将蘑菇头缩了缩。
夜漓倒是一眼认出它,见它在此,想到消失的幽姬,一双眸仁逸出期待许久的光亮,只是碍于帝临天在场,他没能开口。
“夜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
帝临天好似并不知夜漓其实就是夜判。这也难怪他不知,眼前的夜漓皮肤白皙,俊逸不凡,与那个黑得只能看见两只眼珠的夜判相比,当真是判若二人。
凌凌听到这话捂嘴轻笑。
帝临天瞥了凌凌一眼。
却以为凌凌一惯如此,况且又与夜漓是认识的。夜漓是幽姬的师兄,凌凌认识夜漓也没什么。
夜漓将落羽扇折在手中,朝帝临天作揖道:“有劳帝君,亲自过来相迎!”
“无妨,无妨!”帝临天说时在前面引路,直将夜漓往白泞所居的芷云殿走去。
忽然,夜漓衣袖里滚落出一只透明的冰蝉。
那冰蝉大概是嫌衣漓的衣袖里太闷,想溜出来透气,没想到,衣袖太滑,一时没抓牢,给滑了下。
冰蝉落地后,化成一个萌萌的女娃。
凌凌饶有兴趣地凑到女娃身上嗅了嗅,“冥蝉,是你吗?”
冥蝉这才瞧清眼前站着的蘑菇丁。
“凌凌!”冥蝉起身,攥起凌凌。由于用力过猛,甩得凌凌脑门直昏眩。
凌凌好不容易稳往蘑菇身,指指一旁的夜漓说:“你跟夜先生……”
冥蝉小脸一红,“我跟他没什么的!对了,凌凌你在这里,那主人呢?”
正说着,简安欣拔接着一对小腿追了来。
冥蝉一看化作女娃的简安欣,惊地下巴掉一地。
夜漓望着萌娃的简安欣若有所思。
简安欣顺着夜漓的眸光望来,只消一眼,就让她从夜漓身上找到熟悉的感觉。
冥蝉知眼前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娃,竟是自己的主人,再不敢造次,乖乖地跟在简安欣身后当起仆人。
简安欣奇怪地望着冥蝉,“刚你们在说什么呢,说得这么欢,怎我一到,都不说话了?”
凌凌怕冥蝉忍不住将以前的事抖出来,将冥蝉扯到一边,小声说:“主人她失忆了,以前的事,暂且不要对她提起。”
冥蝉乖乖应下。
由于芷云殿属内宫禁地,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帝临天让身边的仙娥领着凌凌、冥蝉和简安欣先回帝君府,自己则引着夜漓去了芷云殿。
两人尚未踏入白泞的寝殿,就听见寝殿里传来痛苦的呵斥声,继而是仙娥们的求饶声。
帝